“嗬!對不起?” 裴錦弦聽到申青那樣的聲音,真誠得快把他感動了,可是對不起三個字就能彌補他的三年?彌補白珊的三年?
“轟!哐! "窗外的天空傳來強炸的雷聲,雷聲過後,白亮亮的閃電劈下來,屋內亮堂一瞬,申青疼得一瑟縮,裴錦弦從瞬間的白光後,將她的一切看得更清楚了。
脆弱的眼神,發抖的唇,發抖的身軀,鮮血肆流的手臂,他目光如炬,炙烤著她此時的一切,他明晰的觸到了她的羸弱。
像她第一次睡沙發,他突然把她弄醒的時候一樣。
那時候的她驀地睜開眼睛,惶惶不安,縮在那裏
空氣裏的血腥味是她身體裏的味道,閃電之後,屋裏的暗燈顯得更暗,暗得隻能看見白淨如雪的她,甚至看不清她絲質睡裙的顏色,隻看到她雪白的肌膚和那一隻圓飽堅-挺的水蜜桃。
她在搖頭,嗚嗚的說著對不起。
“爺爺為什麼要讓你嫁給我?”
“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她看見隔空出現的自己,穿著薄薄的毛衫,她聽見哥哥呼吸的聲音裏都是心疼,她記得哥哥一遍遍的紅著眼睛罵她,“申青,你這個小混蛋! "
“你這個惹禍胚!你tm是孫猴子轉世嗎?不把天捅個窟窿不罷休是不是?”
她知道,哥哥每罵她一聲小混蛋,心都疼得呼吸不暢,她知道爺爺被氣得下不了床。她知道為了保全她,申家差點被她掏空。
沁園的正堂裏,哥哥在,秦家的老爺子當著說客,江釗和他的太太都在,他們都從海城奔赴過來,為了不讓她去坐牢。
老人當時的聲音還在耳畔問她:“如果教你嫁給一個植物人,贖罪,你願不願意?”她看見自己站在堂中,對裴海堅定的說,“我願意,我願意照顧他一輩子來彌補所犯的錯,做牛做馬,絕不後悔! "
“我不需要你,不需要! "白珊也是願意嫁給他的!白珊愛他,心甘情願!
而她嫁給他,隻是贖罪!
裴錦弦吃驚一瞬,他在意的竟是這個,白珊是愛他的,直到現在都是,白珊是因為他才抑鬱,因為愛他
他的心開始拉扯,又忽地疼痛,“你發抖?是因為疼嗎?”他冷笑著輕聲問,帶著輕謾的嘲弄。
“嗯”她嚶嚀一聲,卻是已經疼得冷汗直冒,說不出來話。
“心疼的感覺,你知道嗎?”裴錦弦哽咽的聲音響起。
雷聲再次大作,閃電劈空而下,一瞬間的宛如白晝,讓他看清了她眼裏一閃而過的無措和茫然
她不懂?
她不懂!
好!那他就來讓她懂!
“申青,我想要你”他的聲音故作溫柔,卻發狠的扔了手中的車鑰匙,他壓她在床、上,握住那一隻裸在外麵的水蜜桃頭,低頭啜食
她閉上眼睛咬住唇瓣,眉心蹙起了褶子,另一隻手緊緊用力的抓住床單,現在才發現,伺候一個植物人一點也不痛苦
在闖入她身子的那一刻,他大吸一口氣,趴在了她的身上,她勒得他不能動彈,她挑戰著他的忍耐力,她擁有如此美好的身材,大掌打開,置在她的後腰,可以一下子卡住她整個腰身,又纖細又緊-致,他發狠似的衝撞她,偏頭看到她鮮血四流的手臂的時候,卻又忍不住摟住她,抱在懷裏,不知道是揉還是勒,他喊她的名字,“申青,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
她嘴裏溢出來的聲音,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愉悅。
窗外下起來狂暴的大雨,衝刷著沾滿塵埃的萬物。
申青像具破敗的布娃娃,她已經被男人折騰到了床沿,她的頭支到了床沿外,她的雙-腿還被分開著,被架在男人的腰上,她的身軀被撞得聳動著,然後慢慢的,她再也發不出聲音
屋子裏是血腥味,愛ye的味道
裴錦弦昂長的身軀,短短幾個月已鍛煉出了精瘦的肌肉,暗燈照出他身體的線條,精實頎長,他的撞擊和他陰冷卻享受的神情,讓他成了活脫脫的野獸。
“申青! "他喊她,“申青。”他喘著氣,他想著,他不應該碰她才是,可她不是說了嗎?一輩子,他現在需要她照顧的,除了上-床,還能有什麼?
見她不回應,他又用力撞她幾下,還是沒有一點聲響。
心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他倏地停下動作,今天晚上,她一直沒有伸手來摟他,她的手臂一隻都打開在床-上,他看見她流血的手攤在那裏,開始的時候另外一隻手分明抓著床單,這時候也攤在那裏。
床單是天藍色,床單上,被子上,全是她的血
暗燈下,看不清是鮮紅的,隻能看見大灘大灘的深色
“申青?”
“申青! "
驚慌中已經從她體內抽離,她的頭仰吊在床沿外,脖子拉得很長,他從她身體裏退出來後,她依舊一動不動。
他驀地俯下裑,抱起她。
她雙眼闔著,眼睫一動不動
梧桐苑的響動在大雨磅砣中依舊顯得甚是惶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