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這一個冰淇淋吃完了又吃什麼,可不能吃爆米花,她得渴死!
裴小單無論看得有多認真,裴錦弦和申青都沒有看進去一幀畫麵,一個把女人的側顏當電影看。一個把熒幕當鏡子看,想看看自己身後有沒有什麼怪物,但又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那怪物就會把她吃掉。
裴錦弦當然想把申青吃掉,如果電影院被他包下來的話,他不介意就在這個地方就她狠狠的吃幹淨,骨頭都得咬碎了吞下去。
申青最終受不了後麵一團火似的目光,站起來走了出去,叮囑裴錦弦看著小單,她上個洗手間。
不是想上洗手間,她隻是想出去躲一躲,透透氣,哪怕肆意的呼吸一下也是好的。
出了影廳,申青又去買了個冰淇淋,坐到休息區開始吃,這次買了藍莓味,有點酸,可以讓她泛點唾沫,不至於那麼口渴。
藍莓的冰淇淋涼涼的沾著舌尖,鑽進口腔,軟軟的開始融化,咽下去,喉嚨裏冒煙的感覺總算壓下去了一些。申青第二口冰淇淋還未咬下。
手腕已經被人捉住往上拉,她驚的抬頭看過去,自己買來才吃了一口的冰淇淋已經被男人輕巧的咬下了一口,而且一副大方坦然的讚歎冰淇淋的口味不錯,還順帶誇了她會買東西。
非但如此,他的手指還朝著她的嘴角伸來,指肚壓過唇片,像是揩去了一些什麼,他悠悠一歎,旋即彎了嘴角,“真饞。”
軟聲輕責?怎麼聽著是讓人覺得*得發膩的感覺。
申青心下抖了抖,連大聲的話也不敢說出來,隻能咬了咬牙,“你把小單一個人留在裏麵了?”
他又拉起她的手,吃著她手中的冰淇淋,聳了一下肩,“我們就在外麵,難道還會丟?”
申青手上一用力,從裴錦弦手中掙脫,把冰淇淋的主動控製權重新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上,這人還是不要和他說話,不理他的好,說的話會讓人氣死。
這麼小的孩子,不怕丟?
不過看看影廳的位置,休息座就在外麵,門一打開人從裏麵出來就能看見,更何況吃個冰淇淋能吃多久?
她方才那種心態,真是為了反對而反對了。
裴錦弦就坐在申青椅子的扶手上,那姿態雖然略顯散慢,卻又說不出的優雅,他低頭看著吃冰淇淋的女人,方才壓過她唇片的手指伸進嘴裏,舌尖一裹,夾著她的氣息,真甜。
還在回味車子裏的那個吻,而且自從那個吻後,這女人明顯不如以前淡定,甚至撕掉她婚紗那天照樣吻了她,她也不是方才那樣的反應。
申青是無意抬頭看上去,正好看到裴錦弦的動作,這下子她的臉已經無處躲藏的紅了!
“你真無恥! "
裴錦弦像是受了莫大冤枉一般,雙手一攤,“阿青,我做什麼了?”
“你! "申青站起來,從位置上逃離,以後她要一個人帶著兒子出來看電影,再不同這人一道了。
裴錦弦看著申青匆匆進入影廳的背影,眼角笑意飛揚。
他原本就生得一張雅秀精致的麵龐,幾年過去,歲月隻在描繪他唇角和眸色中將諱莫如深的色彩下筆更重了些,其他的,他站起來依舊身姿挺拔如鬆似柏,步履抬起,行走間亦依舊是倜儻卓然。
申青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時候,裴小單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電影裏的冰雪世界。直到電影結束,沒吃過一? "諄ǎ灰恢П苛埽講派昵嘣詰纈霸豪鋶緣哪侵В涫凳歉嶁ヂ虻摹
看完電影,裴小單就開始了他的十萬個為什麼。
說到最後,裴小單說要去南極,要去北極,要去建一個冰雪王國,給未來的女朋友祝
裴錦弦白了裴小單一眼,“你是想找個企鵝當女朋友,還是想娶個白極熊為妻?”
坐上車後,申青刻意坐到副駕駛室後的座位。為的就是不讓裴錦弦從後視鏡中看她,“錦弦,等會你把我送到中午吃飯那裏吧,我車還在那。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煩你送我們了。”
裴錦弦怎麼會聽不出來申青的話外之音,不過是因為兒子在車上,她才說得如此委婉,如果兒子不在,她怕是要冷聲冷氣的說,“你別跟著我們了,我們要回去了。”
嗬!
她想什麼呢?
“阿青,晚上晚點睡吧,如果明天起來晚,你再把事務跟秘書安排一下?”
“為什麼?”
“爺爺和生叔晚上的飛機到這邊,他特別想見你,而且也想小單了,不過”裴錦弦語速很慢,語態誠懇卻又無奈,好象左右為難的那個人不是申青,而是他。
為什麼會是裴錦弦為難?當然是他為難,瞧瞧他那樣子,雖然風雅紳士用一種商量的語氣和前妻商量接機事宜,偏生他們現在關係特殊,他不能強迫她,也不能給她提任何合理的要求,他甚至沒有說出一起去接機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