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末把手裏的話筒遞給旁邊的男人,雙手插在一起道:“可能以前也是部隊裏的人。”
“我查了他的檔案,確實證明當了幾年兵,但服役的軍區再普通不過了,也不在京城,更沒有資格在那位老首長手底下當兵。”
“難道你不知道,有些秘密檔案是需要被高度保密的?”
良末不信徐天龍會是普通的軍人,就那身手,就是最頂尖的特種兵也絕對不會達到他的程度,隻可能是兵王中的兵王,王牌中的王牌。
“所以就算他退伍之後,檔案被調整了也很正常,不能用那些東西做衡量。”
“就說這次他真被抓回來,我們怎麼做好了。”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粗聲說。
“不是說要經曆審判?”
孫家洪冷笑,“隻要上了法庭,那些老家夥還不直接判處他死刑,就算那位老首長再手眼通天,這次他殺了我爺爺,也必死無疑。”
“酒怎麼還沒上來?”
孫家洪有些煩躁,扭頭一把拉開門大吼一聲,這才回來道:“我已經申請了執行資格,隻要判決下來,我會親手殺了徐天龍。”
“可惜!”
良末搖搖頭,其他人早就開始點歌,然後坐在沙發上等著放鬆一下。
坐了大半天的飛機,天黑總算是到了京城,徐天龍被關押進了當地警局,淩長書則是連夜去了沈萬山的莊園。
“進去!”
兩個小警察打開徐天龍的手銬,一把將徐天龍推進牢房裏,“告訴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有你苦頭吃的。”
淩長書走的時候已經交代過了,要好好照顧徐天龍,局長都下來命令了,絕對沒有徐天龍好果子吃。
“孫老,徐天龍被帶來京城了。”
孫家大院最深處,有一棟廢棄的小樓,平時那裏沒有人會去,現在孫開山就坐在椅子上,對著窗口投進來昏暗的光,正用毛筆在宣紙上寫毛筆字。
字體蒼勁有力,龍飛鳳舞,赫然正大光明四個大字躍然紙上。
“是沈萬山讓人抓回來的?”孫開山頭也不抬,換了一張紙。
中年軍人點點頭,身體筆直,道:“恩,但以華夏之龍的能力,他不願意,淩長書根本抓不回來,我沒有搞明白徐天龍的意思。”
“他是要看戲來了。”
孫開山嗬嗬一笑,“我下棋,他現在要從棋子變成旁觀者,借著淩長書的手,回頭看看我這一次能夠抓到多少大魚,還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小子啊,京城現在刮著暴風雨,他也不怕。”
“明天可能就要直接審判,您知道的,雖然那位大人在背後運作,但作用微乎其微,太多人要他去死了。”
中年軍人有點遺憾道:“真沒想到,您老假死一次,老朋友氣憤就不說了,還有那麼多渾水摸魚的,出來攪局。”
“他們這也是坐不住了。”
孫開山又寫了熊熊烈火四個大字,放下毛筆,用紙巾擦擦手,道:“不過那個老家夥居然會為了徐天龍這麼拚命我還是沒想到的,不然我可能還要提前收網來保這小子,既然那個老家夥已經開始動員了,我還可以死幾天。”
“孫老,哪位大人真的有這麼大能量?”中年軍人吃了一驚,華夏幾位元老幾乎都站出來要置徐天龍死敵,就算那位大人物再手眼通天,也孤掌難鳴。
“你真小看東方明朗那個老鬼了,他是什麼人?當年參與過兩國戰役的人,抗擊外敵,對外支援,他都有參與,就是在我們幾個老家夥裏麵,那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孫開山拿出自己的煙袋,坐在黃昏的夕陽下一口一口吧嗒著,“而且你別忘了他手裏捏著一支什麼部隊,那是什麼部隊,整個華夏的王牌軍,最頂尖的存在,放出去世界各國都要為之變色的,你覺得那老鬼說話會沒有分量?”
“他的分量大了,隻是沒到最後一刻,你們這些小子看不出來而已,真要來一個雷霆一擊,其他幾個老鬼都要退步,根本扛不住!”
“那國家也不會讓他胡來的,本來徐天龍這次明麵上背著您的人命,就算那位大人影響力通天,也不會不計後果的去保徐天龍的。”中年軍人辯解。
“看著吧!”
孫開山搖搖頭,“對了,家洪那小子最近忙啥呢?”
中年軍人一直沒敢說東方明朗的名字,可是聽孫老提起孫家洪,忍不住笑了,“孫少爺現在就跟被惹毛了的獅子一樣,今天我一個朋友跟我說,他還報名了去做槍斃徐天龍的執行官,要親手槍斃徐天龍。”
“這小子,鬧吧,他不鬧是不會消停的,不用管他,要是這小子有徐天龍一半的耐性,也不會到現在我都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他。”
“那我先出去了。”中年軍官一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