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天色漸黑,徐天龍跟影子坐在輝煌夜總會包房裏。
兩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桌子上煙灰缸裏麵都是煙頭,影子彈了彈手裏的煙,有些煩躁的按在煙灰缸裏,“老大,這麼久猴子還沒有消息,估計是沒有找到。”
“對方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挑釁,也可以看出來,他們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躲避我們的追查。”
“那怎麼辦?”
影子一臉無奈道:“老大,是什麼人啊,居然敢公然的挑釁我們,還給你打電話。”
“走!”
徐天龍沉吟一下,忽然站起來,“我們去找齊夏山。”
“齊夏山?”
“恩,那個混球帶來的橫禍,他要是對此一無所知,我絕對不信。”
徐天龍拍了拍他肩膀,“一會兒過去,那小子肯定不會太老實,你先讓他吃點苦頭。”
“可以動手?”
影子磨拳擦掌,“聽說是一個集團的副總裁,不知道會不會折騰幾下就散架了。”
“那就讓他散架。”
徐天龍冷笑。
兩個人開車去了富貴賓館,是一家堪稱酒店的賓館,在濱海市,也是口碑極為不俗的高檔賓館。
隨便一個標準間,也要上千塊一晚上,齊夏山就住在這裏。
此時賓館一個大套房內,齊夏山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放了幾瓶紅酒,他從天色漸晚就開始酗酒,現在看起來醉醺醺的,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這幅樣子,還以為這集團的副總裁是個酒鬼。
人生苦不苦,也隻有齊夏山自己心裏最清楚。
來濱海市這段時間,剛開始意氣風發,甚至聽說藍心如在濱海市當警察,已經做好了衣錦還鄉,然後抱得美人歸的期望。
可自從跟徐天龍在聚會上見了一麵,徹底讓他的人生都陷入了泥潭,昨天下午,總公司打來電話,對他這個副總裁在華夏的業務拓展十分不滿意。
換做國內任何一家大企業,副總裁,那絕對是一人之下,多少人之上的狠角色,隻有他去批評別人,而不是別人指責他。
可是在國外的公司,總裁,副總裁,不過是管理公司的工具而已,實際決策者,是背後的股東,以及一切的受益者,別說他一個副總裁,當年聽說M國最大公司的傳奇總CEO,因為一段時間讓公司虧損,直接從一手創辦的公司裏麵被辭退。
這一次他在濱海市業務受到很大阻礙,可以說,他的人生都幾乎陷入了不可逆轉的泥沼之中,接下來走的每一步,都必須要小心翼翼,一個不留神,就可能直接從公司滾蛋。
“真是操蛋啊!”
齊夏山一把拍在茶幾上,拿出來煙點上,“那群混蛋,平時隻知道坐享其成,我隻不過是一個項目沒有那麼順利,居然就要彈劾我,要把我卸任。”
想想齊夏山心裏就格外憋屈,要不是總裁年紀大了,他是最有利的競爭人,早就不受這個鳥氣,直接走人,這爛攤子誰喜歡,誰來做好了。
這時他手機響了,齊夏山嘴裏叼著煙,沒有立刻拿起來,腦袋裏想著一萬種可能,也許是公司高層給自己打電話,又開始給自己施壓。
也可能是自己在M國的相好來了,他可以忘卻一切煩惱,陪那個女孩滾床單,反正藍心如他是不想了,帶著一個自己看起來不厭煩的女人過日子也很不錯。
他拿起手機,真想要拋一下硬幣,看看到底是代表好運的小美女,還是代表運氣不好的公司上司。
可一看手機上的號碼,他愣住了,居然兩個都不是。
一個陌生號碼。
“瑪德!”
齊夏山一臉的不悅,還是按鍵接聽,沒好氣道:“誰啊?你特麼的誰啊?”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但趕緊離開賓館,一會兒徐天龍會過去找你。”電話那頭的人道。
“啊?”
齊夏山一臉懵逼,這人到底是誰,打電話過來讓自己跑,說徐天龍來了。
徐天龍來就來了,那混蛋不來找他,他還要找個機會去跟那混蛋單挑。
“那混蛋敢來,老子用酒瓶砸碎他的腦袋!”齊夏山惡狠狠吼道。
“你這蠢貨,我能說的就這些,你要是不跑,一切後果自己負責!”
電話那頭的人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瑪德,這混蛋是個什麼東西,還說老子自己負責,難道在這裏的一切事,還有別人替我負責的嗎?”
齊夏山一把將手機摔出去,抓過一杯紅酒,仰頭一口喝下去。
砰砰……
響起一陣敲門聲。
齊夏山火氣正旺,忍不住嗬斥道:“瑪德,誰啊?”
砰砰砰……
“誰!”
砰砰砰……
連續的敲門聲好像催命符,齊夏山忍不住站起來,一隻手抓著酒瓶,慢慢靠近大門,再次問道:“誰?”
“齊夏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