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曦初現,我還未睡醒便被未央一覺踹醒,她一邊叉腰瞪我一邊口吐芬芳:“林晚你這個變態、淫賊、流氓、臭不要臉……”
我見日頭刺眼,又自覺將眼睛覆上鮫紗,我一邊用手給鮫紗挽了個漂亮的結,一邊止不住的想,難不成我昨日對未央做了什麼不當行為?但很快又否定了。
其一,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尤其是未央這種麵黃肌瘦、瘦骨嶙峋的侏儒。
其二,我硬氣地想,我是個注重外表的人,未央這個醜東西,拿來放門前辟邪尚可,要是夜裏幫我掌燈,我都會以為見到了凶鬼。
其三,我又沒有帶把,哪能對未央做什麼變態淫賊之舉。
“我怎麼你了?嗯?”我戳戳未央的臉,她一僵,怒道:“不要碰我!”
“既然如此,那我便……”我心中疑慮頗厚,但仍是溫和地對她說道,隻是一頓,然後便麵不改色地突然襲向未央,惡劣地對她上下其手摸了個遍。
沒胸沒屁股,沒什麼好摸的。我嫌棄道。
未央吼道:“林晚!!!!!”
“小醜八怪,怎麼睡了一覺就翻臉不認人了?”我理了理鬢角的碎發,微微朝她傾身。
“你、你你你……”未央漲紅了臉,一串“你”字吐得艱難,仿佛喉嚨哽了魚翅一般難受,然後“哧”地一聲突然從昨夜來時的窗戶翻了出去。
我一怔,撐著下巴思考許久許久。
難不成那酒果真這麼烈性,讓我酒後吐真言,不小心把覺得未央醜得慘絕人寰的真話吐露了出來?
不過未央向來是侏儒身材,小孩子脾性,至少比扶檀大方爽朗許多,不用我哄,自己便能自我療傷。
反正誇她醜的又不止我一個,她當習慣了才是。
我眼角餘光瞥見一個灰撲撲的包袱,依稀記得未央昨日是背了包袱進來的,隻是我心裏隻念著喝酒,忘了問這是什麼了。
我扯開包袱上的結,裏麵有幾本牛皮書卷露了出來,我粗略一看,前麵幾本竟是些諸如“六界奇花寶鑒”、“燉狐狸的一百種方法”、“長壽老人健談”等帶著養生意味的書籍,後幾本我已沒心思看了。
《燉狐狸的一百種方法》尚可理解,畢竟未央既護內又不講道理,早看不慣扶檀每日對我凶神惡煞,兩麵三刀,盼望著我哪日能磨刀霍霍向扶檀。
但其餘幾本我是萬萬想不通的,難不成未央覺著,我瞎了眼,身體虛弱還有舊疾就跟垂暮老人無他區別?已經到達了需要養生的地步?
雖說好像是跟老人無二區別,但我不服,我不服。我才十八,跟老字不沾邊,再者,我再弱也是鬼城第一人,死了也是鬼城第一鬼。
自我安慰了幾番,突然覺得心裏爽利了許多,空氣中傳來幾絲波動,如蕩漾的水般卷起我的鬢發。
我恍然大悟,前幾日倒在食吾,身心乏醉,倒沒大注意結界的問題,如今結界波動,定是那些鬼口中的生人在鑿我設下的結界了。
不過那人仿佛沒有武功和靈法,全憑一腔蠻力和手中的靈器亂砸。令我好奇的是,鬼城結界向來隱蔽,沒有一定境界或是城主信物是決計連結界在哪兒都找不到的。
我笑吟吟地放下手中的書,手指纏繞起披在胸口的青絲,一圈又一圈,“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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