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撐著坐在回廊的欄杆上,未央則把雙手乖巧地放在膝上
我歎了今天第三十口氣。
我望了望客房的方向,房門半掩,卻未見人,若是他在,至少也會顧著禮節前來打個招呼的。
“禦清河呢?”我問道。
“大概是去藏書閣了吧。他一會兒說要學法術,一會兒說要學醫術,什麼書都看,不過東西倒是學的快。”未央一指牆角的一個狗洞,“我為了防止你鑽狗洞進來,特意在那兒設了個結界,禦清河倒是輕而易舉就破解了。”
我正想誇誇禦清河,突然覺得不對。
我吼道:“……我會鑽狗洞嗎!”
“保不準哪天喝醉了就興致勃勃地要鑽狗洞呢?”未央在我身旁翻了個白眼。
我捂住臉,想起了那日在未央府不好的回憶:“……”
我突然正色道:“說真的,我可能不久便要離開鬼城了。”
“為何?鬼城不好麼?”未央微微揚起頭,眼底有幾分不讚同。
我看看天邊嵌著的流雲,彎著眼睛笑,“鬼城很好,但我不應該躲在此處,我在雲都欠了很多賬,我會一筆一筆還清。”
例如顧遲,例如帝後。
我從來不是個懦弱的人,在鬼城待了兩年,偷得兩年清閑,但我明白自己更想要激情澎湃的日子。
子虛雖然與我不同道,甚至時刻都想要我的一條狗命,但他卻難得地讓我找到一絲生氣。
“世間的賬,如何說得清呢?”未央順著我的目光看去,怔怔問道。
“我亦如此認為,所以此番去了雲都,我或許要很久才回來呢。不過,待我歸來,我一定會帶你去日月河的。”我寬慰未央道。
未央一直都是個孩子,哪怕她活了幾百年,她的心中仍有一片淨土。
“……你還記得。”未央垂下頭,憋了好久才回道。
“自然。”我偏頭望向她,“未央,你可去過什麼更遠的地方?”
“可多了,十二澤畔我都去過。”未央仍是低著頭,語氣微微上揚。
“真好,我就去過鬼城和雲深澤畔。”
未央似是想到什麼,一束光透過簷角漏到她的眉眼上,她的眼睛有些發亮,“我是從前去雲深澤畔的時候認識的扶檀那小子。”
我看著她,把一隻腿曲起,手放在膝頭,撐著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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