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1 / 1)

兩人去了一家很隱蔽的私家菜館,陳簡曾來過幾次,對這印象不錯,可今天這頓飯吃的,氣氛十分不對頭。

江硯倒看不出異樣,用餐時話不多,吃相優雅,基本沒有忌口,按他自己的說法:什麼都喜歡吃。陳簡反而胃口欠佳,粗略地吃了一點,沒嚐出味道,很快就放下筷子,坐在那兒看江硯吃。

陳簡隱隱有些後悔,他不像江硯擁有資深的渣男經驗,多年來慣於嚴謹正經,骨子裏說一不二,絕不是一個不負責的人。雖說最近過得比較放縱吧,那放縱也是清清楚楚有限度的,不會做出玩弄別人感情的事。

現在倒好,還沒玩弄過別人的感情,先要玩弄自己的感情了,有點搞笑。

“不介意吧?”陳簡掏出打火機和煙——他並非不抽煙,隻是很少抽,也不在別人麵前抽。

江硯示意他隨意。

陳簡問:“你抽麼?”

“不抽,傷嗓子。”

陳簡點了點頭,心想江硯作為歌手的確敬業,保護聲音是必要的,畢竟他的喉嚨那麼金貴,聽說還上了天價保險?萬一有意外受傷呢?

陳簡一邊抽煙一邊盯著江硯看,想法突然不受控製地跑偏了——隻要江硯願意,他今晚就可以讓他受傷一次。

男人的劣根性有時就是這樣,很無解,其中可能包含了好奇心、征服欲、對壓抑生活的發泄,以及最原始的獸欲。隻要這些能得到滿足,許多原則可以為之讓路。

陳簡腦補了一會讓江硯“受傷”的畫麵,頓時不再糾結剛確立的關係了,結了婚都能離,談個戀愛還不能分手嗎?

大不了分掉,有什麼好在意。

沒多久,江硯也吃完了,問陳簡:“等會去哪兒?”

“去我家。”陳簡說。

江硯卻拒絕:“不好吧陳總,我對你家有心理陰影,不想再收一次‘被捉奸’福利了,遭不住。”

“不會,我搬家了。”

“喔,你前任沒有鑰匙的?”

“……”

他口吻裏的揶揄明目張膽,陳簡冷冷地一笑,隔著餐桌,煙吐到他臉上,“沒有,是我的私人房產,回頭給你一副鑰匙?”

江硯不領情:“我要鑰匙幹什麼?我沒空去捉奸。”

陳簡:“……”

沒見過這麼會聊天的,欠抽。

從吃飯的地方出來,上了車,陳簡一路開到家門口。是一個高檔別墅區,在高樓林立的鬧市中開辟出的一方花園,寸土寸金的地方,江硯曾經也想在這買套房子,嫌太貴了作罷,不過這價格對陳先生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以前怎麼不住這邊?”江硯很中意院子裏的遊泳池,特地停下看了一眼。

“我前任——”

陳簡走在前麵,在門廊的燈光下回頭,“房子太大,隻住兩個人很空,他不喜歡。”

視線相碰,江硯欲言又止,頓了幾秒說:“你自己住不嫌空麼?”

“還好,住多大的房子對我沒區別。”

陳簡開了門,打開燈,奢侈得像宮殿一般的巨大客廳瞬間亮了起來,裝修風格偏古典,天花板上懸掛著高高的吊燈,有兩層樓那麼高,燈一打開,二樓的走廊也跟著亮了。

“喝酒嗎?”陳簡走去酒櫃,拿出一瓶紅酒。

江硯好似還沒喝人就醉了,手臂拄在櫃台上,撐著下巴衝陳簡笑,“助興的嗎?”他長得實在好看,那雙眼半闔著,睫毛在燈光下暈了一層淺淺的光,光下仿佛有一條發光的星河,河水隨他眨眼的動作忽明忽暗,撩得人心裏發癢。

陳簡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開了瓶,隻倒一杯,一手端起高腳杯,另一手攬住江硯的腰,摟著他往前走,將人按在沙發上,自己喝了一口,親自喂到江硯嘴邊。

“唔……”

江硯被迫仰起頭,沒咽下的液體從唇角淌下來,下頜到鎖骨那一片濕漉漉的,皮膚光滑白皙,泛著水光,格外誘人。

(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