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傅,請等等。”
剛下完朝默默在心裏抱怨沒睡足覺的夏寒聽到叫喊聲停下腳步,轉頭就看到一個胖的跟頭豬似的家夥三步並作兩步的朝他跑了過來。
兵部侍郎季全,這老頭別看現在這模樣有點慘,但年輕時也是一代俊俏郎君,見兵部侍郎跑到自己麵前後累的隻喘粗氣,夏寒好心的幫著季全撫了撫胸口,笑嗬嗬地問道:“季大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夏太傅,春試再過一月就將開始,禮部侍郎大人做東,請六部的大人們隨意吃點東西,也好確定今年春試的考題。”季全邊傳著話,邊想著禮部侍郎對夏寒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慫樣,不由心裏對自己產生了幾分自豪。
浩炎國曆來的春試考題都是由六部以及太傅七人共同協定考題,然後才送入宮中給皇上過目,這以後才密封入庫,等待春試的開始。
夏寒以前也是考過春試的,對春試的製度也多少有點了解,再一看季全那胖子臉上露出來的自豪之色,夏寒就有點納悶了,他也沒表現的多麼恐怖啊,怎麼這群官員們就都避著他跟怕被他揍似的呢?
“哪能由禮部侍郎大人做東啊,夏寒初入朝堂,理應請各位同僚喝一杯才是。”嗬嗬一笑,夏寒繼續說道:“隻是季大人,夏寒有點不明白,為何禮部侍郎不自己來跟我說呢?”
“呃……”
這個要怎麼說?難道說六部除了他這個胖老頭子就沒人敢挺直腰背的站在夏寒麵前?那還是算了吧,別人敢丟這個人他季全還不想丟了,等會別人說起來六部官員一個比一個沒種。
“季大人,難道是夏寒在未曾自知的情況係得罪過禮部侍郎大人?”夏寒故意裝作一副惶恐加驚訝的表情望著季全,那樣子若不是真正熟悉他的人,還真會以為他此時的心境與他所表現出來的表情是一致的。
“夏太傅,您多慮了,禮部侍郎不是個……”小氣的人,季全硬是將說出大半的話從中攔截住,這話真要說出口了,指不定夏寒會不會以為這話是他季全在暗諷他夏寒是個小氣的人,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呢。
官場容不得天真,縱使夏寒從來沒將太傅一職代入自己的人生規劃中而顯得未盡全力,但他這樣想別人不這樣想,滿朝文武都在暗中相傳,說是他這是在不動聲色的積聚能量,指不定哪天心情不爽快了就拿某位看不過眼的同仁開刀。
與季全說了好久才確定下宴席的準確日子,夏寒繼續溜達溜達的往前走,身後又傳出一聲叫喚:“夏寒。”
聽到這個有些低沉哈十分好聽的聲音,夏寒笑嗬嗬的回頭看著一身紅衣朝服的莫遮天,“王爺,您是要回王府嗎?今天那邊該來信了吧?”
莫遮天心情不錯的朝夏寒笑了笑,看得周圍一眾路過的官員猛抽冷氣,原來王爺真心笑起來這麼好看啊。
同時,家裏有女兒的官員們都在心裏暗暗打鼓,莫王爺條件優越,那些貴族女子當然是會前仆後繼的往他身上黏糊,就看自家閨女兒爭不爭氣了,要是可以弄個皇親國戚的來當當,這可是不知多少代祖宗墳上冒青煙的好事兒啊!
“那邊的信件多是講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夏寒,今天咱們去天香樓好好聚聚如何?”
去天香樓幹什麼?自然是因為夏子欽不日就要跟著莫遮天遠行出使墨錫國了,這算是變著方法讓他們兩兄弟告別呢。
夏子欽的身份莫遮天也跟如今的皇上莫淩天商量好了,以前是暗衛裏邊沒出像夏子欽那樣的人才,這才將夏子欽保護的跟新生嬰兒似的,生怕有人對他打主意。
如今有了喬若初這位副首領,暗衛的實力上了一個等級,就算是夏子欽突然消失一段時間,喬若初也完全有能力頂上夏子欽的空缺統領暗衛隊伍,莫淩天便與莫遮天商議著,讓夏子欽的身份公開,既是償還夏子欽多年來在夏家的隱忍,也是給夏家的當頭一棒。
今日夏子欽好不容易沒有被那些如雪片般的文書給拖住,早早的就在天香樓定了位子,見到自家大哥與王爺來了,趕緊迎了上去。
禮不可廢,一個是大哥,一個是半個主子半個哥哥的身份,夏子欽十分禮貌的等莫遮天與夏寒落座了才自己重新坐下。
這邊才剛坐下,一聲驚訝的叫聲就很煞風景的打斷了三人的送行宴。
“夏寒,子欽……王爺,你們聚會怎麼也不叫上我啊?”
一個身著粉色襦裙的女孩子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還不等三人說話,又劈裏啪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