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了雲尊,喬若初再次踏上回國之路。
直到躺在了墨錫國國都客棧的豪華大床上,喬若初才算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想來,她恐怕是第一個回歸自己的國家還需要小心謹慎的公主了。
暫時還不想那麼快的暴露身份,喬若初幹脆在都城裏隨便找了一家客棧投宿,也好方便自己打探消息。
果然,不出兩日,她想要知道的所有信息都從坐談的客人中了解了個大概。
在她在苦荒島的這段時間裏,古希重已然發動了戰爭,目前三國在邊境打得火熱。雖然尚未有哪個國家的國都受到侵犯,但百姓之間的怨恨也已經到達了一個巔峰。
至於莫遮天等人,目前還在墨錫國,並且,古希重已經再次暗中將晁霧國的太子旭月綁到了墨錫國。
喬若初不禁暗暗唏噓,堂堂一國太子,他古希重說抓就抓說綁就綁,簡直是不把人放在眼裏嘛!
不過說真的,待遇還不錯。
不隻是旭月,連同莫遮天等人,除了行動被限製之外,吃穿住行,無一不是最高質量。喬若初惡狠狠地想,或許根本不用去就他們,說不定人家正逍遙自在過得舒服呢。
可是想到莫遮天就會想起靈龍,然後,瓏玲為救主而死,靈龍殉情,兩獸一同化為琥珀石的鏡頭就會在眼前重現。每次,喬若初都會不由自主的難過,心痛。
無論如何也要救出他們,然後,將古希重繩之以法,為瓏玲報仇!
憑借著自己目前靈力高強,以及對古家小姐的行蹤了如指掌的優勢,喬若初輕輕巧巧截住了正要往宮中走去的古靜安,點中了穴道拖至一旁。
看著古靜安目光中的不可思議和憤怒,喬若初裂了嘴角:“還真是對不起你呢,每次進墨錫國皇宮救人,都是借助你的身份呢。”
古靜安穴道被製,可暫時還說的了話:“這次你休想再借我身份混入宮中!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我一直都是以真實麵容進宮去的,而且,現在守宮門的侍衛早已經換成我古家精銳,就算無法製服你,也絕對可以擋得住你一時,足夠國師趕到了。”
喬若初鉗住了古靜安的下巴冷笑:“國師?哼,因為你口中的國師,我最親近的朋友離我而去,我的同伴被囚困的墨錫國一年之久!因為你口中的國師,我現在有家不能回,甚至還要小心藏匿蹤跡!你口中尊尊敬敬的國師在我眼裏不過是殺人友害人親多人國家的卑鄙小人罷了!你不過是她手下的卑尊屈膝的一個跟屁蟲,有什麼好得意的,啊?”
古靜安被質問的啞口無言,可也懂得這其中的暗潮洶湧。看來上次離別之後,眼前的女人又經曆了不少的事情,就連脾氣,都開始變得有些失控不安。
但是,古靜安絕對不想就這麼被問住了,雖然下巴被鉗製的力道箍的很疼,還是開口字字清晰:“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成王敗寇,你們和國師的博弈,是你們輸了,你們就必須付出失敗者需要付出的代價。我和你現在的對決,是我輸了,我也付出我應該付出的代價,這很公平。”
喬若初冷笑,鉗製的力道更大:“公平?你還敢跟我說公平麼?我和你的對決,我有用任何的卑鄙手段麼?古希重囚困我父母同伴,以此威逼我和其他兩國就範,這就是你所謂的公平?哼,該說你太天真還是太愚蠢,你竟從來沒想過即使是成王敗寇也該光明磊落麼?”
古靜安此刻被人鉗製在手,別無他處可去,倒也認認真真的去想了,原先不過為了拖時間,好讓自己能有時間解開身上被點的穴道。可是越想越感覺不對的她下意識的想深了幾層,越想,心裏越難受。
她到底還是個被保護的很好的孩子,雖然擁有強的力量,卻也不過是個年輕的少女。從來沒人跟他說過什麼家國大義,她一直,都將國師作為偶像一般崇拜,也夢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為那樣叱吒風雲的人物。
可是如今,喬若初三言兩語便將她的美夢摧毀蹂躪到不堪。他的夢想成為了一個可笑的笑話,成為危害到別人家庭,國家的禍首源頭!
“你胡說,國師才不是壞人!他隻不過想要統一三國,讓天下不再戰亂罷了!你胡說你胡說!國師不是壞人,他不是壞人!”仗著這裏是人煙罕至的角落,古靜安放聲大叫。倒也不是希望能招來什麼人,而是失去了夢想的孩子一種單純的發泄。
喬若初不再多話,三言兩語就可看清楚眼前之人不過一個有著依賴心的孩子罷了,就像曾經的自己,無限依賴瓏玲一般。
“我是否胡說,其實你心中已經有定論了不是麼?如你所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是話不投機,多說無益。我還是要借你的身份進宮去救我的朋友,你就乖乖的,安心在這裏睡一下好了。”說完最後一句,喬若初手指拂過古靜安睡穴,古靜安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