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天黑的時候,大家停下來休息,喬若初自己做了飯,和幾人一起吃了,但是除了她和風無形,其他三人完全食不知味。
旭月有些後悔讓麒麟說出那些事情了,彼此共患難這麼久,就像風無形說的一樣,他認識的,就隻是眼前這個充滿了智慧,靈力高強心思縝密的她,和其他人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根本就不該這麼在意。
幾人上路,不久便被一條看不到邊際的湖攔住了去路,不,不應該說是湖,展現在幾人麵前的“湖水”幹淨的不像話,喬若初想,基本上就跟一杯白開水一樣,隻是這一杯白開水被無限的放大,再放大而已。
不過盡管幾人都覺得這湖水很清澈,幾乎可以一眼就看到底,可要是真的研究打量了才會發現也隻是“幾乎”而已,因為不管怎麼看,這湖水底下也是什麼都看不見,應該說:除了透明還是透明。
喬若初放眼往岸邊望去,依稀能夠看到這透明湖旁東一棵西一棵的長著樹。
麒麟低沉的聲音響起:“這湖叫做‘清波泥潭’,任何東西隻要沾上湖水,就會如同陷入泥潭一樣,消失無蹤,不管是樹枝還是動物,人也一樣。”
“呐!”遊傑本來還想洗一把手的,被麒麟提醒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栽進去,還好旁邊的風無形伸手拉了他一把。
喬若初看著四周,活物就他們幾個,其他別說人,連個聲也沒有。
“你說我們是繞路呢,還是想法子過河?”遊傑摸著下巴。
蒼瑞依舊是默默站在喬若初身後,眼觀鼻鼻觀心。
“清波泥潭?”喬若初看著麒麟,想要知道的更加清楚一點。
麒麟了解的也不多,風無形看著湖麵:“會不會是一個陣法?”
喬若初也是這麼想的,遊傑點點頭表示同意:“這麼大一個地方,被這麼一條河攔住去路,總該有些過河的法子的。”
這湖目測起來就屬於那種看不到邊際的類型,當然如果將平常的河要過去很簡單,隻要做個木筏小舟之類的,靈力高一點的甚至可以演繹一把一葦渡江的好戲,可是頭痛就頭痛在這個湖水像個泥沼地,不論什麼東西沾上了,都會沉到地,消失不見。
“此路不通。”
“啊?”
眾人轉頭看著說話的人,怎麼也想不到這樣泄氣的話會從喬若初嘴裏說出來,不過喬若初的語氣太過平淡,就跟照著念一般。
呃,果然……
喬若初將一塊白絹布遞給風無形。
“什麼?”風無形一頭霧水的看向手上的絹布,素白的絹布上金線繡著四個字:此路不通?
“咦?”遊傑詫異:“你什麼時候拿的啊?”
喬若初聳聳肩,她也想知道,為什麼自己本來想要拿出玲瓏石,一摸袖子就拿到了絹布!
“此路不通……”麒麟遙遠的聲音帶著一種穿透時間的錯覺,呢喃著又重複了一遍:“此路不通……”
遊傑揚了揚手上的絹布,生氣道:“已經知道了,說點別的成不?”
麒麟的目光在絹布上掃了一眼,又仔細的看著喬若初,有些意味深長。
蒼瑞忽然一把拿過遊傑手上的絹布,猛地就要往湖水裏麵扔。
一直沉默寡言,跟在喬若初身後的蒼瑞忽然這麼做實在是讓大夥跌破下巴。
“總之還是要先過湖才行。”喬若初反應最快,在絹布落進湖水的前一刻撈起,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
“說的這麼嚇人……”話中意便是不相信,風無形撇撇嘴,瞄了一眼絹布,又看看透明的漾起波紋也不明顯的湖水。
喬若初是實踐者,蹲下身:“試試就知道了。”說著,喬若初便撿起一根枯樹枝,丟入湖中,枯枝幾乎是剛沾上湖水便消失不見了。
風無形瞪大眼睛,不相信的又往湖裏扔了些枯枝枯葉等一些能漂在水麵上的東西,不過所有東西當真是隻要沾上湖水,立馬就消失無蹤,甚至比泥潭還要詭異,畢竟泥潭子還有一個慢慢陷下去的速度。
遊傑吞了吞口水,忍不住搖頭道:“這哪裏是什麼湖呀?簡直就是索命河啊。”
喬若初隻扔了一次便站起身,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始終相信,世間萬物相生相克。
“若初?”風無形注意到了她的沉默。
“你們你覺不覺的這湖有些特別?”喬若初意有所指的看著四周的稀稀拉拉的樹木。
“特別?哪裏特別了?”遊傑完全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反正這湖不是什麼好湖就對了。
風無形被喬若初這麼一提醒,也覺得似乎怪怪的,卻又想不出哪裏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