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現在的喬若初,正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路中,沒有注意到那話裏的失望情愫,不然難免會覺得自己冤枉了。
其實一個人的性格改變,成因很多。以前的喬若初,對或者錯,生命的生或者死,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隻有任務的成敗,才是需要關心的東西。而來到南峰島之後,身邊出現的一個又一個的人,讓她開始學會關心別人的心情,學會審視生命的價值,學會接受別人情誼的同時也付出自己的情誼。
她的確是變了,稱不上好或者壞,有影響的,不過是所關聯的事情罷了。
“若初,作為屬下我必須聽你的,作為同伴和朋友,我也肯定會支持你和幫助你。可是,若你並非我認定的可以得到通天神卷的人,那麼我倒寧願通天神卷從此埋沒。”
這次,喬若初不會錯認那話裏的冷漠和堅定。
任何一個成為六尊的人,都絕對不會是簡單貨色,尤其,是曾經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過的霧尊!
歎口氣,喬若初反問:“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把通天神卷給我了?”
霧尊沉默著不說話,是無話可說,也是默認。
“如果,我一定要呢?”
現在絕對不是慢悠悠談判的好時機,三國的情勢岌岌可危,還有……
那個目前統籌三國苦苦支撐的浩炎王爺。
“通天神卷,必須交到足以讓人信任的人手上,若是你並不能做到完全的信任同伴,那就不能給你。”毫無商量的餘地。
兩人如今可以說是進入了死胡同,他們都明白彼此絕對不會退讓一步,動手,是一定的。
然而,就在陷入僵局的時候,之前那個小叫花忽然之間出現了!
就連霧尊都著實愣了,更何況是親眼看著小珠子死在眼前的喬若初!
小珠子就那麼直直的走到了對峙的兩人中間,不偏不倚。
“兩位,在我的地盤打架,怎麼著都有點說不過去吧?”此時的小珠子已經全然不複喬若初見到的畏縮膽小的囧樣,一雙眼睛在黑夜裏顯得陰沉的可怕,周身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獨特的侵略性氣息,讓兩人都有點招架不住。
“沒本事就別亂逞能,作為老大的我都還一句話沒說呢,你們有必要這麼劍拔弩張的麼?”
完全是調笑的口氣,卻讓霧尊和喬若初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這種從心底冒出來的不知名的恐懼感覺,讓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一個人……不,一群人……
製約者。
“你……”
隻一個字,就連喬若初自己都不曉得接下來該說什麼比較好了。
那小叫花卻像是遇到了什麼非常特別的事情似的,上上下下將喬若初打量了個遍,然後對上她疑惑的眸子,笑道:“你們都猜得沒錯啦,我是製約者。不過,我不是你們想的那些製約者。準確來說就是,你們想的隻是我以前的樣子。”
繼而轉向霧尊,用一種略帶鄙夷的聲音說道:“你的演技實在不怎麼樣,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霧尊抽動著嘴角,冷冷回複:“閣下的演技倒是好得很呢,我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身邊還臥底了這麼一個存在……”
“好說好說。”一句話,把霧尊堵得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喬若初清了清嗓子打破僵局道:“閣下此來,到底為了什麼?”
小叫花笑著指指喬若初:“你哦你哦,你在試探我哦!”
喬若初默認,霧尊不說話。
“啊喂,一個人唱對台戲很累也很沒意思呢,你們至少說點什麼吧?”小叫花有點鬱悶的說道。
喬若初冷嗤:“我們不是在唱戲,說與不說,全在你。”
小叫花興致缺缺:“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楚離離開你我倒覺得他做的很對,不然早晚有一天會被你氣死!”
喬若初不以為然,仍是不說話,等著小叫花繼續說下去。
小叫花自討無趣,攤手,“事實就是,我懶得管南峰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離開了製約者的陣營。但是呢,成為製約者的人是不可以離開的,所以我就受到了其他製約者的追殺。為了避禍,我來了這裏,化裝成乞丐,後來就遇到了帶著通天神卷跑來的霧尊,於是故意在暗中將通天神卷批得什麼都不是。人們害怕了,也就不可能去追查通天神卷的事情了。而他們因為害怕而做出的反應,也很容易就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露出馬腳,我們要找到就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