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小心!”一聲驚呼傳來之後,隨後旭月便見到眼前一片鮮血四濺。那個衝到自己麵前企圖殺掉自己的官兵,轟然倒下,是自己的一個下屬救了自己。否則此時躺在地上的估計就是自己了。旭月自己現在顯然有些後怕。乖乖,自己剛剛可是差一點就沒命了。
“皇子,您沒被下著吧?”春花扶住旭月,擔憂的問道。
“沒事。”旭月有些尷尬的搖搖頭,剛才自己還真是有些丟人啊,剛才其實根本不是自己真正的反應,而是自己ide身體條件反射做出的反應。
就在旭月回過神的時候,忽然發現了。周圍不斷的有牢房被人打開,隨後不少的犯人蜂擁出來,爭先恐後的朝著大門處跑去。有的甚至有些瘋狂的砍殺身邊的人,他有些不明白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黑衣人跑到旭月麵前,跪在地上,雙手抱住:“屬下救駕來遲,請皇子責罰。”
這人的眼中帶著認真的懺悔。
旭月揮了揮手:“不要緊,咱們先出去再說。”此時說什麼估計也都沒有用,現在自己i隻要想自己怎麼才能夠活下去。
“想走,沒這麼容易!”對麵一個全身被籠罩在黑色長袍裏麵的人,聲音清冷的喊道。
“不好。離滄海的黑旗軍,已經發現我們了。”旭月聽見身邊有人金喊出聲,然後就見到對麵的黑袍人越來越多,黑壓壓的罩住了這邊幾乎半邊的天空。
此時天空也似乎感應到了這肅殺的氣氛,竟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這隻黑色如同死神的隊伍將整個大牢圍得水泄不通。除開這些用看死人眼神看著自己的黑衣人們,其他的黑衣人無聲的穿梭在周圍那些不斷奔走想逃的犯人隻見,手起刀落,旭月甚至都沒有聽見慘叫,隻見到那些人眼神之中忽然出現絕望的神采,隨後便如煙幕一般灰飛煙滅。
大雨漂泊的打在每個人的身體,心中,旭月克製住心中的惡心以及恐懼,半晌,終於搞清楚了現在的狀況:“九死一生了。”
黑旗軍的人紛紛拔出了身上的霧氣,背靠著背,將以旭月為首的一群人圍困在中間,兩撥人都是穿的黑衣,可是具體看,黑旗軍的人的黑袍的帽子上繡著一種奇怪的圖騰,好像是一種象征還是家徽一般的東西,而且一個個看上去都如同死神一般。
剛才救了旭月的那個手下,悄無聲息的移動到旭月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皇子,待會屬下們會拚盡全力保護您的,您一定要衝出去。”
此時旭月隻想翻白眼,自己的靈力不能用,現在還渾身都是傷,根本沒有好的跡象,而且看自己i現在的身體狀況,整個就是身體孱弱,別人捏死自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要自己衝出去,怎麼可能啊!此時旭月的心中湧現了深深的絕望,忽然他有些想念之前在牢房的日子了。
“一個不留!”黑旗軍的人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包圍圈開始緊縮。淒厲的靈能之芒四射,鮮血在手起刀落之間飛射。
霧隱島中,離滄海的黑旗軍與一般的護衛隊不一樣。其他的武士定多就是豢養在家中,一般的訓練都是在家中執行的,最多偶爾出去幫辦任務。而黑旗軍當年可是跟著離滄海的大隊,隨軍出征的人。一個個能力想法都不是普通的強悍。戰鬥力也遠在於普通士兵之上。如果要他們相互搏命廝殺,那麼就更加殘酷。
斷臂殘肢不斷的掉落在混合著鮮血以及泥巴的土地之上。慘叫和戰吼不斷的交織著,而這邊,兩幫的黑衣人的戰吼之聲,卻透著一股死神的吟唱,之前一直扶著旭月的春花的手,此時已經在發抖了。旭月測了測頭瞟了一眼,春花的臉色發白,嘴唇發青,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而此時旭月已經無暇他顧,如果這場硬碰硬的戰役,自己不能衝破出去,那麼自己的命便就沒有了,那麼還擔心春花的心思倒是有些多餘了。他現在腦海裏麵滿是衝破出去的想法,可是卻沒有多少的可行性。
旭月的人,本就是一隻混跡在黑旗軍的小隊伍,當時的目的就是衝進牢房,找到旭月,然後依靠著將大牢裏麵的囚犯放出來,混淆視聽,然後渾水摸魚,帶著旭月衝出去,所以這隻隊伍人數並不多。而此時黑旗軍的人數卻不少,雖然也不多,但是他們從容不迫有條不紊的戰略這一層上來說,已經遠遠的勝於旭月的這一隻小隊伍了。
此時旭月的人已經損失的差不多了。而對麵還是強健的兵士。
一聲馬嘶之聲,旭月隻覺得自己腳下一空,一個晃神自己已經騎上了一批寶馬之上,在這牢房裏麵莫說是異獸,能夠弄到一批寶馬已經是不容易的了。
“皇子,您一定要衝出去。”這名黑衣士兵在說完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身體便滑落到地上去,旭月這才發現,這名士兵的後背已經被洞穿,如果不是有一股能量支撐著自己,估計早就已經歸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