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才能出去?”終究,喬若初還是遲疑的問到了。就在剛才一瞬間,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難道真的是自己戰勝了麵前這個人,整個幻境就能不攻自破,這樣身邊的朋友才能平安無恙的從這個幻境之中出去嗎?
可是他此時很清楚自己身體之中的靈力,如果自己戰勝了麵前的這個人,那麼這個人怎樣才能告訴自己出去的辦法,不知道為何,一個人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喬若初的腦海之中,這個人便是幾次救自己於危難的莫遮天,剛才他似乎看到了莫遮天在救旭月,這一個莫遮天和那一個莫遮天不一樣,他似乎做的每一件事情看起來都是這麼的不著邊際,可是確實每一次都用自己獨特的方法幫助喬若初,總是默默的在他身邊做一些事情從來沒有怨言。剛剛遇到他的時候,他站出來擋住了追兵,後來義無反顧的到了困獸場與自己並肩作戰,當自己氣息奄奄差一點中毒死掉的時候,是他背著自己與死神賽跑,用自己的靈力過度給自己,靈力是每一個人最寶貴的東西,沒有靈力即使有生命也是惘然的,何況還是這樣一個高手,可是他卻一點都不在乎,每一次都拚盡了全力用自己的靈力保護自己。現在的他已經靈力耗損了。
如果是這個莫遮天和那個莫遮天同時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自己還真的很難抉擇吧,不知不覺自己的心中忽然又多了一個人的身影,盡管自己一直在安慰自己,他們都是同一個人,可是即便他們的長相一模一樣,喬若初仍舊能夠感覺到這是兩個人,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似乎是感覺到了喬若初望向自己的眼神,莫遮天也抬起頭,遙遙的與高牆之上的那個人對視,這個角度看過去,喬若初好強大,強大到自己看他的時候,不但需要仰視,眼睛都有些酸酸的疼痛,在困獸場的時候,喬若初對自己提起過,自己不是這裏的人,他過來的目的便是與離滄海一戰,不管是輸是贏,她都不可能留下來,留在這裏。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安靜的抱著莫遮天,可是莫遮天能夠感覺到那個懷抱之中的眷念。莫遮天一邊輸送著靈力給旭月,神情之中卻帶著一股哀傷,盡管每一次自己都對喬若初故作輕鬆的說道,她是自己的媳婦,可是每一次,自己都有一種強烈的不真實的感覺。分離,這是一個他避諱了又再避諱的字眼,隻是沒想到來的竟然如此的快速。
“怎樣才能出去?”似乎是沒有想到喬若初會在這種時候問自己如此白癡的問題,離滄海重複了一邊,臉上帶著一絲苦笑:“你覺得還有出去的可能嗎?”此時的他應該很憤怒,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搗亂,自己此時已經拿著百靈玉石回到了這個機關城的中樞神經位置,隻是現在,似乎一切都有些晚了。他能夠感覺到空氣之中,一種不安分的躁動靈力,此時距離百靈玉石最近的那些士兵臉上那種略顯詭異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們開始變異了。一旦有了一個人開始變異,那麼這種編譯的速度會瘋長起來,現在就算他拿著百靈玉石去中樞神經都已經晚了,整個機關成除了這幾個搗亂的人已經沒有了生還的希望,而他的心中也有了一個想法,一個終止慘劇發生的想法。
“除非我死。”離滄海低沉而又有威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這讓喬若初想到了自己來到這個幻境之前,那個黑暗浩渺的空間之中,那個空曠的聲音。
“你是霸主,也是首屈一指的靈力大師。不惜把所有人的命運壓在賭局之上。”喬若初感慨道。
“世界上沒有真正的霸主,隻有真正的力量。你,還年輕。”離滄海目光銳利。
此時,喬若初似乎也有了一種身在戰場的感覺,她能夠感覺到此時對方的強大的靈力場的同時,還能夠感覺到來自戰場的威嚴和肅穆,竟然也不自覺的挺直了後背。以一種戰場上的神情看著對方。她忽然明白一個道理,對一個敵軍軍人講道理,這是一種侮辱。戰場必然是有戰場的解決方式,而那種方式隻有一種,要麼戰,要麼死。
“在下晚輩喬若初,今日有幸能夠與離將軍如此對陣,心存僥幸,不知離將軍是否有意一戰?”喬若初對離滄海的稱呼已經改變了。他的眼神之中也多了一種幹練和決絕。
這樣很快的適應這個戰場,離滄海還是比較讚賞的。去額隻是微微點點頭:“沒有讓我失望,哈哈。既然有了站意,那就放馬過來吧。不過我要提醒你,戰場之上,隻有勝負,沒有男女父子。你可是想清楚了?”
喬若初也笑:“那就請將軍指教了!”
離滄海墨色眉峰一挑,深邃的眸子之中多了一份冷意。靈力紊亂造成的勁風吹起了他身邊的旗幟,以及他豎起的長發。一柄六尺長的靈力長戟散發著一股幽白的寒芒。瞬間,戰場的凜冽和寒意貫穿了每一個人的心裏。不過一種熱血又很快占據了每一個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