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滿了人的校場之中,就在這場寂靜之中對峙著,束手無策,四周隻有風聲,那群行屍走肉也隻是不安的騷動並沒有任何的舉動,似乎感覺到了他們的主人此時心境並不好,這群行屍走肉看上去也似乎有些頹敗的樣子。
四周傳來烈烈的風聲,蕭瑟的風拉扯著那些殘破的旗幟還有已經被毀了的奇珍草木。仿佛是為了這衰敗的場景增加幾分淒涼一般。
忽然,這寂靜之中傳來一個低低的哭聲,哭聲漸漸地響亮起來,跟隨者風兒漸漸遠去,悲涼又淒涼。
莫遮天隻感覺到手掌上傳來一陣微涼,隨後意識清醒了過來,他用力掰過來顧蕭的臉蛋,那張絕美的臉蛋上麵竟然已經是淚痕滿臉了,她無助的眼神之中透著一股令人心憐的哀涼,說不出的淒美。他一邊哭卻一邊倔強而又無助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之前他與莫遮天幾次交手都輸在了這個男人手中,而此時自己人仍舊沒有逃過他的魔爪,自己從來還沒有輸得如此慘烈過,而這個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對待一個死人的眼神,剛才被這個男人抓住的時候,顧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心想,若是真的死在他的懷裏,也不錯,就是這個莫名其妙忽然出現的想法,讓他剛才竟然失去了很多自己能夠逃離這個魔爪的機會。
然而一個美麗的從來都是成功的女人最接受不了的是什麼?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喜歡的不是自己。
並不是他多麼喜歡這個男人,而是單純的感性心理。。
此時顧蕭有好多的話想說出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隻能麵帶淚痕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還有遠方那個有些蒼老的容顏,這兩個男人似乎有一種共同點。
莫遮天看了看顧蕭,又看向了離滄海,此時離滄海的臉上,這個不敗霸主的臉上竟然也透出一股蒼涼之色,一隻手向他伸了出來。似乎像是要說什麼,可是卻不能說出口。
此時那不可一世的離滄海也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莫遮天陣陣的看了許久,嘴角忽然有意思慘淡的笑容,之前一鼓作氣的殺氣和血性仿佛都因為這一對父女之間的微妙動作而消退下去。比方才更深的卻是一種失望慢慢的籠罩了他。不敗霸主又如何?一個人掌握了再大的權力和威嚴,掌握了再多的靈力和能量,也還是希望自己在乎的心愛的女兒能夠活下去。
可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活下去。
這一幕同樣刺傷了在一旁的喬若初,莫遮天的每一個感覺都能夠如此輕易地進入她的內心,而現在這種感覺又是在這一層心意相通之上多出來的一種共鳴,說到底他也曾經隻是一個孤兒。
喬若初知道莫遮天,心軟了。
她還在猶豫,忽然自己的手被一個人拉扯住了。他大驚失色的轉頭看去,卻見到遊傑一臉沉重的看著他。隨後搖了搖頭。
這意思很明顯是叫他不要意氣用事,不管莫遮天也好,離滄海也罷,他們畢竟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此時兩個幻境中的人更是不值得他有任何的同情和想法。他明白。
可是卻不願意麵對。
她忽然舍不得莫遮天,雖然沒有舍不得這個世界。
他們此時已經窮途末路了。
剛才莫遮天的咆哮,對他來說又何嚐不是在他的胸口狠狠插上一刀,她也是,自己不拚命便沒有人能夠幫助自己,他明白那時候莫遮天的想法,他也明白若是自己真的在乎這個人,這個時候就應該為了他站出來,他能夠完全體會出那一番咆哮的無助,她不想他如此的無助。心疼。
“若初,若初!沒有用的。”遊傑拉著喬若英的手臂。
短暫的猶豫之後,遊傑隻覺得手心一空、喬若初飛身而去。
“又來一個。嗬。”離滄海的聲音之中滿是嘲諷。
“本來就在。”喬若初不為所動,亭亭玉立於離滄海的麵前,眼神之中滿是戒備。而莫遮天的眼中忽然出現了驚喜又轉瞬變成尋常的眼神。
喬若初測了測頭,心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此時喬若初的靈力其實並沒有完全恢複,然而,他還是站出來了,他想賭一把。至少,不能讓莫遮天死在這兒。
“不,小心。”莫遮天的話語很簡單,而聲音之中卻透著一股淡淡的安慰,這讓他一直卡主喉嚨的顧蕭有一瞬間的失神和心裏不舒服。
喬若初轉過頭,冷然的撇過了顧蕭、
“蕭兒,對不住了。”忽然,離滄海沉聲一說,身形如同排山倒海之勢朝著喬若初攻擊了上來。
喬若初已經感受到了來自離滄海身體之中的那股壓抑的靈力。
“小心、”喬若初一聲吼道,隨後率先擋在了莫遮天的麵前,於此同時離滄海爆發了一陣嘶吼,此時天空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離滄海忽然狂妄的開始大笑,笑聲之中滿是淒涼和猖狂,站在他身後的那些行屍走肉似乎明白了李滄海的想法,此時有些興奮的跟著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