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極美,清風微拂。其實實際存在的東西呈現出來的形狀,是沒有變化的,而所謂的變化和意境,無非就是看一個人的心情和情緒而變的。
而夜深人靜的時候,卻也是最安靜的時候,安靜的時候,總有這麼多睡不著的人,站在窗前,或者回廊之上,思考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今天,謝謝你幫我解圍。”一個聲音自喬若初的身後傳來,喬若初轉過頭抬眸望去。隻見夜鳶一臉淡淡微笑的朝著自己走了上來,此時的他隻是身著一件單薄的月白色長衫,胸襟處微微的敞開,清風拂過,那胸口的小麥色肌膚時隱時現,朦朧得好不誘惑。喬若初戲謔的一笑隨後吹了一個哨子:“帥哥,這大半夜不睡覺,可是來勾引小女子的?”
喬若初的聲音帶著的輕挑,是一眼便能拆穿的惡作劇,夜鳶一眼便看穿了。所以故意跑了一個媚眼,讓喬若初的小心靈一陣激動,隨後這才檀口輕開道:“小娘子,這話說的就有些浮躁了,小生怎會是那種輕挑的人,這不叫勾引,這叫……靠近。”
“你太不要臉了。”喬若初白眼一翻,做出了想吐的表情。
夜鳶哈哈大笑。
兩人雖然隻是輕鬆地相互調戲,卻確實都巧妙的避開了,感謝詞這種讓人覺得除了敷衍就是虛偽的話語,兩人都知道對方現在都不是善男信女了。兩人都隻是簡單的人,所以自然對這些話說起來特別別扭,然而盡管別扭也還是要說,畢竟在夜鳶來看,這件事情確實需要謝謝的。
喬若初卻不怎麼認為,生來便覺得生命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什麼都無所謂。尤其是感激這種奇怪的心裏。
“怎麼,現在都還沒睡。一個人在走廊上,盡管你有高強的內力,難道就不怕有人暗算你,真的拖回去當壓寨夫人?”夜鳶在喬若初的旁邊坐了下來,整個長長的湖上走廊就隻有他們兩個人,樂音霧濃,燈火杳杳,清風徐徐吹來,水中一片波光粼粼。
說完這句話,夜鳶朝著這湖水裏麵投放了一塊饃饃,這是夜鳶剛才從廚房帶過來的,當那一塊不大不小的饃饃被扔到水裏的時候,聲音並不大,可是之後卻傳來一陣劈劈啪啪的聲音,在燈籠與月光的照耀之下,那本是波光粼粼的湖麵上忽然出現了各種紅色的鯉魚,他們爭相吃著那一小塊饃饃。
“睡不著。”喬若初輕描淡寫的答應道,隨後脖子放在了扶手上麵,拖著香腮,欣賞著水中的萬鯉浮水的景象。也不知道是因為月光還是其他的,喬若初此時的眼神熠熠生輝,簡直就好像是從水中泡過的一般,眼神之中出現的不僅僅是他的笑容還有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
“你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夜鳶也好奇了,抬起頭不太相信的問道。
喬若初點了點頭:“早知道我也帶點饃饃過來,真是失策。”喬若初的話,是在回答夜鳶的問題,而夜鳶也沒有繼續打算這個話題,而是決定換一個話題,然而短暫的時間裏麵又想不出來,所以此時他隻是微微的抬起頭。
一時間兩個人都無語,不過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兩人都覺得這樣感覺很好。
“這尊景樓一向接收客人都是帶著貴賓卡或者特殊的人物,不過這尊景樓到的長新湖中萬鯉朝天可是一絕,一年能夠住進來的人不多,能夠親眼看到這個壯觀的更少,可惜你今天來的這麼晚,若是白天的時候,你看到會更加宏觀。”夜鳶眉飛色舞的說道。
“你以前常來?”喬若初好奇的問道,要知道這種地方既然是一種外人止步的地方,那這個世紀裏麵,能夠拋頭露麵的出現在這種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這也解釋了所有男人對萬鯉朝天這種雖然是一種燒錢的景象,大家卻很認真的又在當他們是一個儀式。
“不常來,”沉默了片刻,夜鳶將手中最後一塊饃饃丟到水裏輕輕地拍了拍手掌上的殘渣,隨後雲淡風輕到:“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喬若初看的有些呆了,月色朦朧下的美男更是讓人神醉,美男就是拍手掌動作都如此的瀟灑,隻是喬若初吞了吞口水,這個看上去甚至有些正太的帥哥,已經是一個老不死的了。
“這家客棧能夠開這麼多年,還真的不簡單啊。”喬若初吞了吞口水說道。還記得自己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和每一個穿越者一樣,想的都是開客棧啊或者服裝店啊什麼的賺錢的行當,可是真的過來之後,其實並沒有自己想的這麼簡單,其實古代除了一些科技上的東西和現代沒有可比性之外,在腦水方麵甚至超越了很多很多的現代人。以前所謂的樸實的農民形象,其實那些隻是針對城鄉結合部,隻有身處貧民區,並且看著對麵的高新區的人們,才會因為陌生以及視覺衝擊對那些人有些束手束腳,實際上,並不代表他們害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