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鳶堂而皇之的踏入了悅然居,甚至完全沒有收到一絲一毫的阻攔,他並沒有請見,而且誰不知道他是誰,在之前,宋太傅是站在大門口迎賓的,雖然宋太傅都算得上是位高權重了,然而這位太傅也是憑借著年輕的時候的努力一步一步爬上來的,所以整個朝堂之上,就連心新晉的七八品知縣,他也是知道長相的,這宋太傅過目不忘的本領讓一直跟隨在她身邊的那寫個手下也是學的七八分的,宋太傅老了,站不動的時候,他的管家便代為迎賓,不敢說超越宋太傅,必然見麵識度也是有條不紊的。
然而夜鳶仍舊走了進來,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而來,他一身勝雪的白袍,背著手輕輕躲著步子,不時輕輕蹙著眉頭,輕輕的抿著薄唇,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看起來都是那樣的貴氣逼人,即使隨意一個舉手投足,盡顯優雅,竟然連一般的公卿子弟都模仿不來的。
沒有任何人會去懷疑這樣一個個陌生的世家子弟是這悅然居遲到的貴賓。
他榻上悅然居的大門的那一刻,頓了一下,迎賓的侍女便紅著雙頰手持掃帚為他輕輕掃去麵前的那些灰色,當他踏進了這隻招待內賓的大廳之後,第一眼便見到了已經重新束好了頭發的嶽紅鯉,長發拂過她白皙修長的脖子,然後被綰成了一個發髻。
他彈了彈手中的紙扇說道:“好、”
嶽紅鯉起身,身上的是一件比較低調的藏藍色長衣,不過腰間的金色腰帶貴氣逼人,一路走到了篝火之前,果然是一種令人動容的妖嬈,不過隨後他拔出了腰間的軟劍。這是她平時防身用的,其實她的功夫並不強悍。
不過就這個動作而言,仍舊是英氣逼人。
當他站出來的那一瞬間,周圍的並可全部一片嘩然,誰也沒有想到這動人的女人要舞劍,剛才他還差一點殺了那個紈絝的準王爺,現在這舞劍不會傷到這些個大臣吧?
嶽紅鯉長劍當胸,劍鋒指天而林。
隨後嶽紅鯉看向了一邊的樂手,她之前就料想到害怕如果整個局麵鬧事的話,沒有辦法的辦法便是自己上場親自給客人來一段,這便是最給這位世子朋友麵子的活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動作,沒想到,自己事先的準備既然真的排上了用場了。
隻見到那位本來手持敲錘的樂手此時推開了手中的銅鑼換成了大鼓,不錯,嶽紅鯉的歌曲隻需要他們用鼓點伴奏便夠了。
隻見那鼓手深吸一口氣,隨後食指大動,那手指竟然像是鼓槌每一下都敲得極有力甚至帶著一種特殊的爆發的感覺,夜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裏的樂師還真不是普通人,竟然是一個低級的靈能師,不過再是低級的靈能師那也是比那些凡庸的人強大許多倍了。
此時那位樂師一人操鼓卻有著一種千軍萬馬從分裂症的感覺,沙場的感覺瞬間在整個大堂之中激蕩開來,不曾有所防備的並可們都給這忽如其來的聲勢給嚇住了。
而嶽紅鯉嘴角微微向上揚起,不錯,這就是自己要的效果。
夜鳶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一個身邊差一點摔倒的貴族少年:“這劍舞是沙場點兵的氣勢,一開場便是千軍萬馬的殺伐之意,歌曲到了中斷便好了。自然的也就溫和下來了。”
“公子,竟然精通音律?”貴族少年對這扶了自己一把的夜鳶頗有好感。
夜鳶微微一笑,就勢醉在了這貴族少年的身旁:“少有了解,作曲一般講究一個抑揚頓挫,當然順序也有可能是亂的,這也是看歌曲其中的意境如何,如這首曲子一開場便是沙場點兵的氣勢在其中,必然是一首先揚中抑後頓挫的一首振奮人心之作,開場盡管太過強烈,不過勝在引人入勝,所以能夠擁有這樣的開頭,必然中斷是極其低迷才能襯托出後來的沙場殺伐之意的。壯哉!不愧是靈能師修為的樂師,竟然能夠將鼓點幻化成如此強烈的樂曲。”夜鳶擊節讚歎。
而此時鼓點減弱,竟然有曲調未轉的感覺,隨後便有了飄忽不定的琴聲出來,依然好像是戰場點兵之後的殺伐之意了,儼然是烽火長約的感覺,神秘的荒涼的氣息竟然連綿不斷的在這歌曲之中展現出來。
此時嶽紅鯉手中的長劍微微刷了一個劍花,隨後揚起了嗓子開始唱到……
“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
麵對冰刀雪劍風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蒼天賜給我的金色的華年”
這首歌是嶽紅鯉僅僅會的一首歌,也是自己在好幾次差一點死掉的時候鼓勵自己的一首歌、她的聲音唱起歌來並不清悅,甚至還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的氣息在裏麵,這並不是他的強項,好像沙漠裏麵幹涸的嗓子,不過卻也帶著一種蒼涼和灑脫。這也是他的特點。
“做人一地肝膽
做人何懼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