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漱清深知這一點,因此,每次在市政府看到蘇凡的時候,他就會想起其他的那些和蘇凡一樣年輕漂亮初涉政壇的女孩子。每到這時,他就總想著蘇凡應該走另一條路,專業的道路,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向前走。那樣的生活,可能更適合她一些。
隻是,現在,他該怎麼做?
雨,似乎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劈裏啪啦打在傘麵上,而她剛剛用毛巾擦過的衣服,此時又被飄落的雨沾濕。
剛下車時,她的步伐很快,可現在,越走越慢。
眼前的車流中,車燈在雨裏拉成了一道道長長的線,蘇凡停下了腳步。
他,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讓她走進他妻子的視線?讓孫蔓不要注意到她不是更好嗎?既然他說,說她蘇凡於他而言就是個肉體享受的存在的話,這樣的蘇凡,為什麼還要出現在他妻子——那個得到了他愛情的女人——的麵前?
蘇凡怎麼都想不通。
下雨天的公交車總是很堵,想要擠上去並不容易,而且,她現在又是在市中心,盡管這裏車比較多,可同時車裏又很擠,每一輛停在腳邊的車都滿滿的。
霍漱清的短信發過來的時候,她正在公交車上擠著。
霍漱清把短信寫完,剛準備把手機裝回去,就被孫蔓搶走了。
剛剛他發短信的時候,孫蔓看著那個吊墜不停地在跳動,不禁生出了深深的好奇。
霍漱清?什麼時候會用這麼卡哇伊的東西?他是那種電腦桌麵都幾百年不換的人,還會有心情給手機上掛個吊墜?
“你幹什麼?”見她拿走了自己的手機,霍漱清道。
“這個,”孫蔓在他麵前晃動著那個小吊墜,笑道,“很特別嘛!”
霍漱清拿了過來,把手機裝進衣兜,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在意我的東西了?”
坐在前麵的司機和秘書,自動閉上耳朵。
“隻是這麼短短的時間沒見你,卻發現你變了很多,你自己沒注意嗎?”她問。
霍漱清輕輕笑了下,道:“是你的眼光變了吧?我沒覺得自己改變了什麼,如果你非要把這麼一個小東西都稱為改變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
孫蔓沒有說下去,隻是,霍漱清這番聽來很中立的解釋,在孫蔓的耳朵裏,卻變成了一種辯解。
他,變了!
回到家裏,蘇凡一直沒有看手機,洗漱完畢坐在床上這才發現了他發來的短信,很簡短的幾個字——明天的約定,不許逃!
他,還是——
她該怎麼辦?她如何舍得下他?她知道自己愛他,哪怕他不愛她,失去了他,她該如何麵對未來的人生?
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會回複他的短信,可現在,她沒辦法回複。她知道他和他的妻子在一起,就算他不介意這一點,可她不能,她不能無視那個女人的存在!或許,此刻,他正和他的妻子做著他在她身上做過的那件事,一想到他們也那樣,蘇凡的心,一點點被剮著。其實,是她搶了孫蔓的男人,是她和孫蔓的丈夫做了那樣的事,可她怎麼還會因為孫蔓盡職妻子本份而傷心呢?
他不是屬於她的男人,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過去,她嫉妒那個得到了他的女人,相比較那個女人,她,永遠都不可能得到他!
而蘇凡並不知道的是,霍漱清和孫蔓一直都是在分房睡,不管是在榕城還是雲城。就在蘇凡輾轉反側的時候,霍漱清在洗浴間衝澡,洗浴間的門,卻開了。
溫水不斷地從蓮蓬頭上衝下去,衝著他的身體,而身後,卻有一雙女人的手,溫柔曖昧。
孫蔓見他不動,從他身後環住他的腰身,臉頰貼在他的背上輕輕蹭著。
水,濕了兩人的身體。
霍漱清閉著眼,他知道後麵的人是誰,可是,他不明白的是,孫蔓怎麼會突然想要做那件事了?
孫蔓的手,輕輕從他的背上移動到前麵,向下一直到他的腿根,一轉手,就要碰到他那個男性之物。
而這時,水流突然停止了,隻有幾滴水不斷地滴下。
孫蔓愣了下,卻還是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念頭。然而,就在她的手要碰到他的那個物件的時候,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我累了,要休息!”他說。
吃了閉門羹的孫蔓並沒有打退堂鼓,她的身體完全貼在他的背上,呢喃道:“我們很久沒有做過了!”
他閉著眼,鬆開孫蔓的手。
她是他的妻子,她想要,他就有義務配合。而且,正如她所說,他們很久沒有做了。很久,是多久?一年,還是半年?霍漱清根本記不清了。
直到最近,霍漱清才知道一件事,那種事隻有和有感覺的人在一起做才開心,可是,對於孫蔓,他,還有感覺嗎?
“霍漱清——”孫蔓柔聲叫著,舌尖在他的背上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