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文姨和我一起走?玩幾天就回來?我們那裏空氣比北京好多了。”曾泉道。
羅文茵笑了,說:“等你爸退休了,我們一起去,現在還是算了吧!”
“真是可惜啊!”曾泉道,“爸,能不能明晚讓霍漱清也過來?他和小秋姐他們不是朋友嘛,我們年輕人在一起可以聊聊天,你們老人就聊你們的。”
“霍漱清?是霍省長的兒子?”羅文茵看著曾泉,又看看丈夫。
“是呀,他現在是雲城市的市長,年輕有為。”曾泉對繼母道。
羅文茵道:“倒是沒見過他,不過,霍省長儀表堂堂的,想來他兒子也不會差。”
“是很不錯,不過,他已經結婚了,而且,年紀比小雨大太多,給你們做女婿不合適!”曾泉笑著說。
“你這小子,越來越沒個正形了!”曾元進斥道。
“開個玩笑而已!”曾泉笑道。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著,就在霍漱清返回雲城之時,任命他為雲城市市委書記的紅頭文件正式下達江寧省組織部。
霍漱清在飛機上得到了消息,滿懷喜悅的他,飛機一落地就給蘇凡打電話,卻根本無人接聽。
這丫頭又幹什麼去了?他心想。
時間已經是晚上,他就直接回了信林花苑的家,那漆黑的房間,冷寂逼人。
他坐在沙發上,卻看見茶幾上放著一封信,狐疑之間,他打開信封,紙片,卻從他的手裏掉了下去。
他不停地給她打電話,卻依舊無法接通。
怎麼會,她,怎麼會,怎麼會就這樣走了?
那天他臨走時,她不是說要等他回來的嗎?怎麼——
蘇凡,蘇凡,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
黑夜裏,他的身影在她可能去的每個地方穿梭,到處都找不見她。他給邵芮雪打電話,問她知不知道蘇凡去哪裏了,邵芮雪大驚,趕緊去蘇凡租的那個房子,幫助霍漱清尋找,卻隻有空空的房間。
整整一夜,霍漱清根本找不到蘇凡的任何消息,邵芮雪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霍叔叔那悲戚的神情,一顆心也難受的不行。
畢竟邵芮雪第二天還要上班,霍漱清就送她回了家,可邵芮雪回了家裏,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蘇凡怎麼會突然就人間蒸發了?到底怎麼回事?
晨曦,努力地掙破黑暗對它的束縛,艱難地從東方撕裂了天空,霍漱清卻依舊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蘇凡給他寫的那封信。
說是信,卻隻有短短的幾行字,幾個字。
蘇凡,你怎麼這麼狠心?你怎麼就這樣走了?
他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難過還是無助?或許,他太習慣於她的存在,習慣於自己的身邊總有她的聲音,習慣了她那柔軟的雙手蜷在他的手中,習慣了她那嬌小的身體在他懷裏安眠,習慣了她對他笑,習慣了他一開門她就撲到他的懷裏,習慣了她的腳丫子在他的腿上磨蹭,習慣了——
或許,他以為她和他就是一生一世,或許他以為她永遠都會安守著他,而他忘記了,世間的任何東西都會離他而去,不告而別。可是,他的小丫頭,怎麼會——
他猛地卷起那張紙,扔向了前方,向後一躺,重重地倒在沙發上。
也許,她隻是在和他鬧著玩,也許她隻是出去旅行了,過幾天就會回來,過幾天——
手機,突然響了,他坐起身,竟然已經是早上六點半了!
是廖靜生的電話,說是蘇凡近一個月的通話記錄已經查清了,早上他派人送去霍漱清辦公室。
“不用了,你現在就跟我說,發現什麼奇怪的電話沒有。”霍漱清揉著眼睛,道。
“有幾個號碼可疑,她以前從沒聯絡過,不知道和這次的事有沒有關係。”廖靜生道。
“你查過是什麼人的號碼嗎?一個是綁架案的聯係電話,一個是匿名電話,還有一個是——”廖靜生看著下屬給他連夜拿來的通話單,盯著孫蔓的那個號碼。
“是什麼?”霍漱清問。
“是孫律師的!”廖靜生道。
“孫蔓?”霍漱清驚呆了。
孫蔓,孫蔓怎麼會,怎麼會找蘇凡?
“老霍,這個匿名號碼,他們已經查過了,根本查不下去,不過,他們通話兩次,而且,去年好像蘇凡也打過這個號碼好幾次,應該是認識的人。”廖靜生道。
那麼,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孫蔓了嗎?
“你派人繼續盯著蘇凡的手機號和銀行卡,有什麼消息,立刻告訴我!”霍漱清道。
“好的,你放心,我會讓他們全力去找。”廖靜生道。
等霍漱清掛了電話,廖靜生看著孫蔓的那個電話號碼,歎了口氣,正房終於還是找到婚外情了啊!
霍漱清捏著手機,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起身走進洗手間,洗漱完畢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