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元旦三天假期要結束了,覃逸秋夫婦要返回北京,臨走前,覃逸秋帶著丈夫羅振東來到蘇凡住的那裏,問她需要什麼,有什麼打算。
蘇凡並沒有把自己擔心的事告訴覃逸秋,謝過覃逸秋。
“逸秋姐,謝謝你這麼幫我,我已經租到了一個房子,過幾天我就搬過去。這個房子的鑰匙,我怎麼還給你?”蘇凡道。
“其實,你住在這裏也沒關係,我這裏也沒人住的。”覃逸秋道。
蘇凡含笑搖頭,道:“逸秋姐是好人,可是我也不能不識好歹老是麻煩你,你放心,我已經做好安排了。你和羅大哥就安心回去上班吧,我沒事的!”
覃逸秋和羅振東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羅振東看著失神的妻子,道:“你怎麼了?放心不下她?”
覃逸秋搖頭歎氣,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個蘇雪初,怪怪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說不出的秘密,也許她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呢?”羅振東道,“你放心,她畢竟是個大人了,沒關係的。”
覃逸秋點頭。
“哎,你有沒有發現漱清的變化?”羅振東道。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唉,是不是爸那次不該管他們的事?讓他們離婚就好了?”覃逸秋道。
“爸是為了漱清好,畢竟,漱清的前途是爸最關心的。而且,我們都沒想到漱清對那個女人的感情這麼深。”羅振東道。
“是啊,你不覺得他現在這樣簡直是自虐嗎?真是看不下去了。”覃逸秋看著丈夫,說。
羅振東笑了下,道:“每個人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別人都替代不了的。讓自己好好想想,也好。”
覃逸秋隻是歎了口氣,不語。
當天,霍漱清返回了雲城,夜色降臨了這個世界。他的車子,緩緩開進了瀾園小區的院子,孫蔓接到他的電話,正在家裏等著他的到來。
對於他的到來,孫蔓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四目相接。
“想喝點什麼?”孫蔓看了他一眼,道。
“不用了。”霍漱清說著,坐在沙發上,把手上的文件袋放在茶幾上。
孫蔓瞥了一眼,笑了下,道:“你這是幹什麼?不會是好心到給我送錢來了吧?”
霍漱清十指交叉,向後依靠,翹著腿看著孫蔓。
“你打開看完了再說。”霍漱清道。
孫蔓走過去,拿起文件袋坐在沙發上,當她看見裏麵的內容時,有些意外,卻似乎有些意料之中。
可是,孫蔓的內心充滿了疑惑。
孫天霖明明跟她說還沒有找到蘇凡的下落,可是,為什麼霍漱清要和她離婚?
“找到她了?”孫蔓故作平靜地問。
他很清楚這個“她”指的是誰,便說:“她和我們的問題沒有關係,從一開始我就這麼和你說。”
孫蔓笑了下,道:“事到如今,你還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你的虛偽,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下?”
“我們不要在這裏冷嘲熱諷了,說正事。”霍漱清道,“這是我最後的讓步,如果你願意現在簽字,我會按照協議上的內容給你補償——”
“如果我不願意呢?你是打算打我,還是打算殺了我?”孫蔓麵帶嘲諷的笑意,道。
“你不同意也無所謂,我今天是正式來跟你談這件事。你是律師,你很清楚,分居三年以上就可以向法院提出自動解除婚姻關係。我們的情況,你我都很清楚,如果現在你不同意離婚,我們可以按照法律來辦。隻不過,到那個時候,恐怕你不會得到這麼多。”
孫蔓放下離婚協議,沉默良久,才說:“霍漱清,你就那麼不願意和我生活嗎?我承認,過去是我做的不對,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想法,是我太自私了,可是,你就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嗎?誰不會犯錯?難道你霍漱清是完美無缺的人?”
“孫蔓,如果隻是一個人的錯,我們不會走到這一步。所以,我也不會因為過去的事怪你。”霍漱清道。
“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這麼大度?”孫蔓道。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既然你現在還是這樣不冷靜,我們還是改天再談。”
可是,他還沒走兩步,就聽孫蔓道:“霍漱清,我們的婚姻,對你而言到底是什麼?”
“對你而言,又是什麼呢?”他轉過身,看著孫蔓,道。
孫蔓不語。
“其實,這樣的問題,就算你我都不說,我們都很清楚答案是什麼。”他頓了下,道,“這一年,我想了很多,我的心也平靜了,我不怪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