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覃逸秋婆婆家,車子停下了,蘇凡下車才發現自己來到的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家。之前車子開進小區的時候,她就看見了門口站崗的士兵。她知道部隊的一些家屬區是有衛兵的,卻沒想到自己此時在一幢三層小樓的院子裏。
江彩樺家的保姆聽見院子裏的車聲,趕緊出來幫忙搬東西,覃逸秋先走進了樓,跟婆婆去說。覃逸飛拎著一個行李箱,走到蘇凡身邊,道:“我姐夫他爸生前是將軍,他去世之後,江阿姨一直住在這裏。”
將軍?
蘇凡愣住了。
“走吧!”覃逸飛笑著說。
這時,覃逸秋和一位頭發花白的婦人來到院子,覃逸飛忙跟蘇凡說:“這就是江阿姨!”
“江阿姨,您好,我,我是蘇,蘇雪初!”蘇凡忙說,差一點就說自己叫蘇凡了。
“好,好,趕緊進屋吧,別把孩子凍著了。”江彩樺一臉慈祥,含笑道。
一行人進到屋裏,江彩樺便對兒媳婦說:“秋秋,你帶著小蘇上樓去看看房子,我也隻是把房子收拾的幹淨了一些,其他的也沒布置,小蘇你喜歡怎麼布置就收拾一下。”
蘇凡自然不是不會對江彩樺的安排有任何挑剔的,何況,羅家的房子裝修很好,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呢?
此時的蘇凡,心裏滿懷感激之情,暗自告訴自己一定要把覃逸秋的婆婆當做自己的親人一樣對待,這樣,才能對得起他們一家的善意。
剛把蘇凡母女送到羅家,覃逸飛接到一個電話就離開了。晚飯,便隻有覃逸秋和婆婆,已經蘇凡。
覃逸秋說的沒錯,江彩樺隻是有些血壓問題,飲食很講究,其餘的一切都和同齡女人沒什麼區別,脾氣卻是非常好,慈眉善目的。如果不是覃逸飛把江彩樺丈夫的軍銜告訴蘇凡,蘇凡一定會認為江彩樺就是鄰家大媽。
從兒媳婦那裏,江彩樺對蘇凡的情況略有了解,可是,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蘇凡,江彩樺的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讓她心裏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當晚,覃逸秋就趕回了北京。
榕城,深深籠罩在春夜的溫暖中,蘇凡望著外麵那無盡的夜色,嘴角泛起了微微的笑。
洗了個澡,江彩樺推開門,來到蘇凡的房間。
為了不讓念卿的哭聲影響江彩樺休息,蘇凡被安排在二樓陽麵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居住。
“江阿姨?”蘇凡忙起身迎上。
“孩子睡了?”江彩樺低聲道。
“嗯,她現在睡著,半夜再喂一次奶就可以了,她不怎麼哭鬧的。”蘇凡道。
“沒關係,孩子小,哭哭也正常。”江彩樺坐在床邊,視線落在念卿的臉上。
蘇凡猜想江彩樺此時找她肯定有事,便等著江彩樺開口。
江彩樺對蘇凡笑了下,道:“小蘇,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千萬不要和我客氣。明白嗎?”
“嗯!”
“哦,對了,你今年多大了?我看你這模樣,還很年輕啊!這麼年輕就做了媽媽——”江彩樺似是隨意地問道。
“我二十六了,也不算小了。”蘇凡含笑道。
江彩樺點點頭,道:“哦,那你生日什麼時候?我家一個親戚的女兒,今年算起來也是虛歲二十六,不知道你們誰大誰小。”
蘇凡不知道江彩樺為什麼這麼問,便把自己的生日告訴了江彩樺,可是,那一天,隻不過是她的父母撿到她的日子。
江彩樺聽罷,臉上有種失望,不禁笑了下,歎了口氣,道:“沒事沒事,你早點睡吧!喜歡吃什麼,就跟李阿姨說,別客氣。”
說完,江彩樺起身,蘇凡送她到門口。
回到自己的房間,江彩樺不禁歎了口氣。
世上,長的像的人多了去了,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可是,江彩樺還是放心不下,拿起手機給小姑子羅文茵撥了出去。
江彩樺坐在床邊,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給小姑子羅文茵打了個電話。
閑聊了幾句,江彩樺就問:“小茵,你什麼時候回來榕城?”
“最近有點忙,還不能過來。怎麼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羅文茵問。
“沒有,我很好,昨天還去醫院查了,沒什麼問題。既然你忙,那就以後再說吧,等你有空了回來一趟。”江彩樺道。
“嗯,我知道了。”羅文茵道。
夜色漸深,小念卿甜甜地睡著,而蘇凡,也終於安心地進入了夢鄉,在夢裏,見到了她愛的那個人。
住進羅家已經兩個月了,在江彩樺和保姆李阿姨的照顧下,蘇凡的身體恢複了一些。可是,因為還在給孩子喂奶,蘇凡拒絕了江彩樺建議,沒有去看中醫調理。
這兩個月,對於蘇凡來說,過的是極為愜意。她的主要任務就是照顧自己的念卿,但母女兩個人住在人家家裏,又是非親非故的,便想著給江彩樺家裏給些生活費,江彩樺起初沒要,後來想著蘇凡給生活費也是為了安心,便接受了。
然而,就在一個多月前,接到嫂子電話的羅文茵來到了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