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暗中進行著。
葉慕辰並不知道這個號碼是誰的,即便是通過更高的關係也查不到,當他把這個情況報告給霍漱清的時候,霍漱清卻認出來了,這個號碼,和那天江采囡吃飯的時候手機上顯示的一條記錄是一模一樣的。
“慕辰,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了。”霍漱清聽完葉慕辰的報告,道。
“霍書記,就這樣,可以了嗎?”葉慕辰問。
“嗯,就這樣了,你自己多加小心。”霍漱清道。
“小飛那邊,您放心,我一直在派人保護他。”葉慕辰道。
是啊,小飛啊!
除夕這一天,曾元進和霍漱清一起在早上拜見了領導,把蘇凡槍擊案以及住院期間被下藥的事如實彙報,領導良久沉默不語。
“確定就是他了?”領導問。
“是。”霍漱清答道。
“那你們——”領導看著曾元進和霍漱清,良久才說,“該收手的時候就收吧!”
意思已經很明確,那就是不反對他們的行動,可是不希望擴大。畢竟,每一件事扯起來,總有無數人躺槍。
於是,在當天下午的一次關鍵會議上,霍漱清作為主管領導,提出了對某重要國企進行全麵審查的建議,主要針對國有資產流失狀況,而這家企業在兩天前被紀委進駐,
除夕的夜裏,千家萬戶深深沉浸在團圓的喜悅之中,霍漱清望著院子裏坐在輪椅上看著女兒放煙花的蘇凡,眼眶潤濕了。
當天下午,他接到了覃東陽的電話,說他在廣州的一家公司被查,事情有點麻煩。
開始動手了嗎?
曾元進走過來,輕輕拍了下霍漱清的肩,道:“這個年,還真是夠亂的啊!”
“是啊!”霍漱清道。
“再大的風浪,最會有平靜的時候。”說完,曾元進就推門走了出去,走到念卿的身邊,蹲下身幫她點煙花。
霍漱清站在蘇凡的背後,輕輕把手放在她的肩頭,蘇凡抬頭望著他。
雪花,落了下來。
一朵一朵煙花,在空中綻放開來。
新的一年,就要到來了。
遠在榕城的覃逸飛,站在院子裏望著夜空中綻放的禮花,心裏根本無法平靜。
葉慕辰下午和他見了個麵,把蘇凡槍擊案的調查告訴了他。即便是他後來找葉慕辰來調查那件事,可是葉慕辰還是把所有的情況在第一時間報告了霍漱清。看著葉慕辰給自己看的報告,覃逸飛良久說不出話來。
從目前調查的結果來看,劉書雅當年被薛麗萍逼走之後,在美國遊學之時碰到了某個男人。也許命運就是這樣的巧合,又或者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個男人在和劉書雅歡好一陣之後就拋棄了她,而劉書雅懷孕了。
彼時的劉書雅,並不清楚這個孩子是霍漱清的,還是那個男人的,卻一直當做是霍漱清留給她的孩子準備生下來。多年以後,當劉書雅重新回國,和霍漱清相見,卻發現兩人早就是有緣無分,無法再次和霍漱清在一起的劉書雅,等來的是霍漱清和另一個女人的重逢和結婚。而這個時候,她的女兒劉丹露回來了,劉銘接了外甥女回來,準備與霍漱清相認,以達到脅迫霍漱清的目的,卻以失敗告終,劉家也因為這件事,被接到羅文茵囑托的華東省政法領導掀起的打黑中徹底覆滅。
“那個男人,就和劉書雅提出願意幫她報仇,才讓劉書雅下定決心去殺雪初嗎?”覃逸飛問葉慕辰道。
葉慕辰點頭,道:“看起來是這樣的。對於劉書雅來說,隻有兩件事會讓她有這樣的衝動,第一件就是為劉家複仇,第二件就是讓那個男人接受劉丹露。”
“是啊,雪初說劉書雅去找她的時候,已經是要退出漱清哥生活的樣子,不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去殺她。所以,隻有一個讓劉書雅足夠豁得出的理由,或者兩個,也許一個就夠了,劉書雅才會去殺雪初——”覃逸飛歎道。
“對於當時的劉書雅來說,隻有這兩點才是最讓她心動的。我猜這兩點,那個男人都和她許諾了,可惜現在還沒辦法恢複那個U盤的內容,要不然就確定是什麼了。”葉慕辰道。
“劉書雅當時應該是知道了那個男人的身份,否則不會輕易相信。事後劉丹露失蹤,漱清哥派人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說明劉丹露很有可能被那個男人帶走了。”覃逸飛說著,給兩個人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