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雨笑了下,心裏的怒火卻是猛烈燃燒著。
“怎麼,你一點都沒覺得愧疚嗎?你那麼對敏慧姐姐,你難道就不覺得內疚嗎?”曾雨說道,還沒等到蘇凡開口,或者曾雨就根本沒想讓蘇凡開口,就說,“哦,對了,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沒有愧疚的心,你根本就不懂得愧疚,你根本不懂得知恩圖報,你就是一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血液,在蘇凡的血管裏,劇烈跳躍著,甚至她都能感覺到血管的顫抖。
可是,她依舊沒說話。
曾雨恨她,可是這麼多年一直積攢著沒有發作,因為父母和家人的壓製沒有發作,可是,蘇凡知道,如果曾雨不把這股火發出來——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的,不是麼?曾雨遲早都會這麼做的。早來晚來,都是一樣的,今天,她要罵就罵吧!
蘇凡越是這樣不說話不反駁,曾雨就越是火,酒精在身體裏發酵著,侵蝕著她的神經。
“幹嘛不說話?你覺得你這樣不出聲,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就可以把你犯的所有的錯都掩蓋了嗎?”曾雨一把扯住蘇凡的衣襟,道。
“你喝多了,睡覺去。”蘇凡掰著妹妹的手,道。
“我什麼喝多了?蘇凡,我告訴你,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麼一副白蓮花的樣子。明明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別人的婚姻,還要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你裝給誰看啊?”曾雨說著,“呸”的一聲,一口混著酒氣的唾沫就飛到了蘇凡的臉上。
“你覺得是不是他們都喜歡你這樣,啊?你就繼續這樣表演?我告訴你,我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費盡心機爬上男人的床,用盡手段去破壞人家的婚姻,把人家一個個好端端的日子都給毀了,你就滿意了,是不是?你就覺得你成功了,是不是?”曾雨說著,根本不管蘇凡擦著臉上的汙物,扯著蘇凡的胳膊。
“曾雨,你在幹什麼?”一個男人的聲音,隨著門開的聲音一起傳了進來。
蘇凡和曾雨都看向他。
是霍漱清。
霍漱清一把拉過蘇凡,把她牢牢地護在自己的懷裏,擋住了曾雨的視線。
“小雨,你為什麼這樣說你姐姐?你們是姐妹,你怎麼可以……”霍漱清道。
剛才勾引霍漱清失敗,加上現在霍漱清這樣維護蘇凡,讓曾雨心裏的羞憤如火山一般噴發了出來。
“姐妹?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姐姐!我曾雨沒有她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做姐姐!”曾雨指著蘇凡,罵道。
霍漱清的到來,讓蘇凡那繃緊的弦鬆了下來,她靠在他的懷裏。
曾經,孫蔓也這麼說過她,說她勾引霍漱清,說她“你除了會在床上哄他開心,你還會什麼”,後來,敏慧也那麼說過她,說她破壞了他們的幸福,當然敏慧沒有用那麼露骨的語言,可是,態度不都是一樣的嗎?歸根結底,是因為她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平衡,讓原本應該風平浪靜的生活、讓應該理所當然的生活變得天翻地覆。
一切,都是她的錯嗎?
就算她在敏慧和逸飛的事情上犯了錯,曾雨為什麼要這樣指責她?為敏慧打抱不平到了這樣的地步嗎?就算曾雨和敏慧的感情再怎麼好,可她蘇凡也是姐姐啊,親姐姐啊,怎麼就……
“曾雨,你給我再說一遍!”霍漱清也怒了,他本能地擁緊了蘇凡,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