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霍漱清在書記處的時候培養了一批的人,而那些人,是完全衷心於他的人。從這次的事情看,那些人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
曾泉並非不清楚霍漱清隱藏的實力,可是,父親也說,霍漱清有這樣的力量,也是很正常的。畢竟霍漱清也不可能完全依靠曾家和覃春明扶他上位的,他自己肯定都是有所準備。不過,霍漱清在這樣的關頭為了保護曾家而暴露出自己的實力,也是,逼不得已。
“漱清,是真心幫著你的。”父親這麼和他說。
是啊,漱清是真心幫他的,他一直都知道。
手機響了,他接通了電話,方希悠的聲音傳了出來。
“阿泉——”她叫了他一聲。
“嗯,怎麼了?”他問。
她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沉默了。
“額,那件事已經結束了,你不用擔心了。”曾泉道。
“阿泉,對不起!”方希悠道。
“都過去了,不要再提了。”曾泉道。
方希悠沉默不語。
“我在榕城,漱清家裏。”曾泉道。
“你怎麼去了那裏?”方希悠問。
“他母親住院了,迦因過來照顧老太太,我就過來看一下情況。”曾泉道,“等會兒迦因和嘉漱跟我一起去滬城,讓他們在家裏住兩天。”
方希悠“噢”了一聲,道:“伯母怎麼樣?不要緊吧?”
“還好,不嚴重,還是她的老毛病。”曾泉道。
“那就好,要不然漱清在那邊也不會安心。”方希悠道。
曾泉躺在床上,“嗯”了一聲。
“阿泉,我還沒給漱清打電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方希悠道。
“我,也沒有。”曾泉歎道。
“我覺得很對不起他,這些日子我那麼猜忌他,可他還是——”方希悠的心裏真是很難受。
“沒事,我早就說過了,他是我們的朋友。”曾泉道。
“我,是我太小心眼了。”方希悠道。
曾泉沒有想到方希悠會這麼說,想起昨晚方希悠在他麵前哭泣流淚的樣子,他也覺得,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過去就別說了,你隻要記著霍漱清是不會和我們爭什麼的,你隻要記著這一點就夠了。其他的,沒有關係,不要自責了。”曾泉道。
“嗯,我知道了,阿泉。”方希悠道。
“你今天休息嗎?”曾泉問。
“沒有,還在辦公室呢!等會兒我就出去辦點事。”方希悠道,“以珩那邊會不會有事?”
“應該不會了,他已經把葉黎送到葉家了。現在有個葉恒在,葉首長也不敢把以珩怎麼樣。畢竟葉恒是他的嫡出兒子,葉黎的地位和份量,也不可能和葉恒相比。”曾泉道。
“是啊,葉家那邊現在就隻想把葉恒救出來。”方希悠道。
曾泉沒說話。
“阿泉,我覺得葉家肯定不會這樣安安靜靜救葉恒。”方希悠思考道。
“嗯,他肯定不會的。”曾泉說。
“那,你——”方希悠問。
“你別擔心,爸爸他們會處理。”曾泉道。
“嗯,我知道了。”方希悠應聲。
聽著曾泉打了個嗬欠,方希悠便說:“那我不打擾你了,你休息吧!”
“沒事。”曾泉道,說著,他想起早上見到的那個男人,便說,“今天早上我見了沈家楠。”
方希悠的神經,猛地一緊。
“哦,他,怎麼了?”方希悠問。
“他過來和我談一個項目,我覺得他的想法很好。”曾泉道。
方希悠“哦”了一聲。
曾泉沒有再說什麼,便說:“那先睡會兒,嘉漱還沒醒來,等他醒來我們就回滬城。”
“好,那你休息吧!”方希悠道。
“嗯,那我掛了。”說完,曾泉就掛了電話。
方希悠聽著手機聽筒裏的鳴音,放下了手機。
沈家楠——
她沒有給霍漱清打過電話,沒有給曾泉打電話,也,同樣沒有給沈家楠打過。
或許,她是應該跟他打電話說個抱歉。
想了想,方希悠拿起桌上的電話,給秘書打了過去。
“給我查一下滬城沈家的沈家楠先生的號碼。”方希悠道。
過了兩分鍾,秘書就把電話打來了,方希悠拿出手機,給沈家楠撥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