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笑了下,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放縱自己去胡說八道,做一些完全沒有職業水準的事情啊!”
霍漱清看著她,道:“沒問題,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了,多做一些調研,多聽各方麵的意見,集思廣益。”
蘇凡微微點頭,歎了口氣,道:“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感覺,額,壓力很大。”
“現在還是?”霍漱清問。
“嗯,總是自信不夠吧!我不如嫂子,不像她那樣做什麼都是信手拈來那樣,而我——”蘇凡道。
“你啊,總是拿自己弱點跟人家的長處去比較,越比越覺得自己不行。你這種人生觀太消極,不行,蘇凡,你不能這樣。”霍漱清道。
蘇凡笑了,道:“可能已經習慣了這樣,這樣沒有辦法——”
“你要記住,你是獨一無二的,不必要和別人一樣,也不必要去和別人比,沒有辦法的。我不想再聽到你這樣妄自菲薄,你明白嗎?我的雪初,可是這個世上最棒的女孩!你知道嗎?”他輕輕捧著她的臉龐,認真地說。
雪初?
蘇凡的心頭,猛地一震。
雪初——
蘇凡低頭,不語。
她是他的雪初啊!是啊!
霍漱清輕輕鬆開手,才說:“小飛這次出事,是因為他之前一直在服用一些精神類的藥物,最終影響了神誌——”
蘇凡驚呆了,盯著他。
“精神藥物?”蘇凡問。
霍漱清點頭,道:“他的傷太重了,如果沒有那些精神類的藥物,他,疼的沒辦法——”
蘇凡的眼裏,被淚水充滿了。
她別過臉,輕輕擦去眼角的淚,道:“他一直都說自己沒事,說自己恢複的挺好的,什麼的,我知道他是在硬撐著。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會沒事?”
霍漱清輕輕拉著她的手,注視著她,道:“我知道讓你這麼做很為難你,可是,蘇凡,這次,我們是為了小飛,也是為了我們自己。不管覃家怎麼看待,不管徐阿姨她會不會放棄怨恨你,我們這次,必須去勸小飛。”
“我明白,你別擔心。”蘇凡點頭。
你,真的明白嗎?你真的知道應該怎麼勸他嗎?
可是,霍漱清沒有說出來,事情到了盡頭的地步,蘇凡應該是明白的。他要是說太多,會讓她更加難受的,本來這件事讓她已經很為難了。
車子,開到了醫院。
霍漱清已經和覃逸秋聯係過了,所以,車子到達醫院的時候,覃逸秋和覃春明的秘書親自在病房門口等著霍漱清。
“漱清,迦因——”覃逸秋問候道。
“霍書記、夫人——”覃春明的秘書道。
“謝謝!”霍漱清和覃春明的秘書握手,然後對覃逸秋道,“小飛怎麼樣?在休息還是——”
“剛去康健了,等會兒就上來。我下去找他!”覃逸秋道。
“我們和你一起過去吧!”霍漱清看了蘇凡一眼,對覃逸秋道。
覃逸秋也看了一眼蘇凡,便點點頭,和覃春明的秘書一起陪著霍漱清和蘇凡下樓了。
康複訓練中心,覃逸秋正在訓練師的幫助下,扶著雙杠慢慢走著。他的腿,很疼,每走一步,都是那麼的疼。每走一步,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出來,滾落下來。沒走幾步,他的衣服就全部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