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白淨淨的小孩子,不會說話,隻會發出單調的單音節。
但是,那個孩子是那麼的無辜而可愛。
他本不應該死去的。
是自己連累了他。
已經連累了一個人,不能再連累另一個。
不能總是這樣,這輩子不能總是做這樣一個禍害。
陸澤綸與她靜靜的對峙,空氣變得緊張而壓抑。
他在等待宋彤彤的讓步跟主動。
“隻要你過來,我就放了他。”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你可以選擇不管他,不過你忍心看著救了你的人就這樣被一槍爆頭嗎?”陸澤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唇角勾起涼薄的笑意,眼神冷酷。
宋彤彤心頭冰涼,她知道陸澤綸能開槍。
“過來,彤彤。”他喚她。
她無動於衷。
他眯了眯狹長的眼睛,狠毒的冷光在眼底醞釀不去說道:“我再說一次,過來,寶貝兒。”
“你讓我覺得惡心。”她沉下眼神,手指發白的掀開那覆蓋在身上的被子,動作緩慢的下床。
陸澤綸勾起唇角,眼含笑意說道:“很好,寶貝兒。”
宋彤彤已經快要恨死了現在這種狀況,卻無力去反抗,那個老實男人戰戰兢兢的看著她,一臉茫然,根本就不知道她跟陸澤綸之間發生了什麼。
隻是一臉害怕的靜靜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她的手掌很疼,下床赤著腳往陸澤綸的麵前走,語氣冷淡而平靜說道:“放開他,我跟你走。”
“你的確應該跟我走,留在這裏已經非常危險了。”她用槍使勁頂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腦袋,之後收槍,毫無預兆的抬手往宋彤彤的後頸猛擊過去。
黑暗像是潮水一樣壓頂而來。
宋彤彤極力的掙紮著想要保持清醒,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陸澤綸的那一擊已經非常重,仿佛是抱著寧肯親手打死也不能放走她的意念而下手。
她的身體軟倒下去,陸澤綸伸手將她抱在懷裏,瞳孔裏緊張的神色鬆懈下去。
將唇瓣貼在她的額頭上,控製不住的廝摩親吻說道:“寶貝兒,你真是太會折騰人了。”
宋彤彤不會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因為陸澤綸幾乎是一刻也沒有停留的將她送上了陸家的私人飛機。
登麻一起跟隨,穿著緬甸女子的盛裝,華麗的筒裙跟姣好的麵容身段引來不少男人的注視。
然而她仿佛受到過太多這樣的關注,不以為意的跟隨著陸澤綸,整個瞳孔裏全都是陸澤綸的麵容影子。
終於如願以償了。
她斜眼督向陸澤綸懷裏被黑色外套裹住的宋彤彤,冷毒從眼角淌過……雖然這女人沒有死。
宋彤彤昏睡的厲害,陸澤綸上飛機之後就把她安置在貴賓艙,她的手被一同隨行的私家醫生重新包紮,好在沒有感染,這令陸澤綸鬆了一口氣。
登麻坐在陸澤綸的身邊,神情冷談,仿佛一夕之間就褪去了在緬甸這片土地上表現出的天真。
“聽說你要在泰國停留,該不會是真的想要看看泰國有沒有情人蠱吧?”
“我想請摸骨先生為她看看手相。”
“摸骨先生在中國有比較厲害的。”
“泰國這邊也不錯,聽說對著四麵佛許願特別靈,我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