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彤彤感激她這個時候還能幫助她,不管是出於嫉妒還是憐憫,那都沒有關係。
她隻是需要有個人接應她,然後幫她離開這裏。
“謝謝你,登麻。”她由衷的感激她。
登麻無奈的苦笑說道:“誰讓我之前說了大話呢。”
唉,宋彤彤可是一個擅長記住別人承諾的家夥。
陸澤綸上午去四海集團辦公,需要簽名的文件被秘書有條理的拿進來,然後請他簽名。
他一目十行的看那些文件,忽然發覺有一處不太對,蹙眉說道:“這是這麼回事?”
他手指指著上個月的一筆海外巨額開銷。
秘書趕忙湊過來看,待看清楚了,才為難的扶了扶臉上的眼鏡,如實道說道:“這是上個月,美國那邊陸延年老先生住院手術的開銷。”
陸延年是陸澤綸的一個叔祖。
他不說話,秘書覺得冷汗刷的一下順著額頭流下來說道:“開銷確實比較大,而且這個月陸彥成跟陸長信老先生也在住院,開銷報表在下個月傳真過來。”
陸澤綸手指按著那份文件,手裏的鋼筆尖遲遲沒有落筆。
陸家這個百年望族有著雄厚的家底跟勢力,他那個沒有把他公之於眾的父親也為他留下了四海集團這樣頂尖的家族企業稱霸一方。
但是,每一代家族勢力的傳承,都會暗暗掀起驚濤駭浪。
奪權的叔叔伯父跟兄弟姐妹一直未曾斷絕。
父親掌管四海集團的時候曆經波折。
而他,也不見的完全順利。
這邊壓製住了他稱得上是勁敵的堂兄陸翰成,那邊還有幾位養尊處優又不堪寂寞的叔祖橫插一腳。
當然,這些老家夥早在父親掌管家族的時候就被統統驅逐到海外生活,手裏也已經沒有實權。
可是,不管過去多少年,也不管他們曾經有多少明槍暗箭,到頭來,他們老了,陸家的繼承人都得拿出錢來給他們養老。
陸永哲是這樣,陸澤綸也必須是這樣。
隻不過,這些養尊處優的長輩也真的太不願意安分。
他掌管四海集團,他們就開始利用各種名目來向他索要巨款,而且,每一筆都是要的頭頭是道的有理。
“陸總,陸延年老先生在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的醫療記錄要不要去查一下?”
陸澤綸覺得好笑一般,勾起唇角說道:“有什麼好查的?”
抬手,將筆尖放在雪白的紙張空白處,在上麵用蒼勁瀟灑的字跡留下自己的簽名。
合上文件夾,他抬手遞給驚愕的秘書說道:“雖然花銷大了點,但那畢竟是世界一流的醫院,我陸家的長輩在那樣的醫院看病,要給他充足的資金,最好是從裏到外都把病根給看好了,不然……”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秘書卻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去悄悄看陸澤綸那雙眼睛,秘書差點沒當場打一個寒顫。
好在陸澤綸沒讓他待多久,看了看時間,就將下一本看完簽名,優雅遞給他,然後起身說道:“今天就看這些吧,下午我還有點事,你安排好我明天要參加的那個會議。”
“是,陸總。”秘書微微俯身。
陸澤綸點點頭,推門出去。
他的保鏢侯在門外,見他出來,馬上與他對視一眼跟上去。
“保羅醫生去了嗎?”
“我剛剛已經打過電話,保羅醫生說距離藥效過去還有兩個小時,他稍後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