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骨先生聽著她這樣說,才算是定了主意,開口道說道:“姑娘肩上的痣,也有肩挑重擔的意思,也就是說,姑娘這輩子都在挑著一個擔子,短時間之內,根本沒有辦法徹底放下。”
宋彤彤仔細想摸骨先生的話,並且,不自覺的伸手摸自己的右肩膀。
肩膀上卻是是有一個紅色的痣,小米粒大小,並不大,卻是十分清楚的能讓人在看她肩膀的時候認出這顆痣來。
“那我,怎樣才能放下這個擔子?”
摸骨先生來自泰國,說話有些深奧的禪意,他說說道:“隻要姑娘願意放下,便能輕易的放下。”
宋彤彤默默無言。
摸骨先生又說說道:“恐怕是姑娘自己不想將這個擔子放下來。”
她微微點頭,不知道那位摸骨先生是否看見了,反正陸澤綸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
陸澤綸沒有請摸骨先生為他摸骨,隻在宋彤彤沒有疑問之後,看摸骨先生結束與宋彤彤的對話,於是將摸骨先生送回去。
宋彤彤沒有起身送那位遠到而來的摸骨先生出去,雖然有點失禮,宋彤彤卻完全沒有在意。
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指甲無意識的在掐那顆痣所在的肌膚。
但是很疼,他試過幾次,便不再用手去掐那個地方。
陸澤綸看見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就知道她一直想著摸骨先生的話,也知道她到了今天,才覺得自己堅持的事情其實根本就不容易找打答案。
因為不管她怎麼選擇,前麵都不會有選擇題正確的答案出現。
他伸手摸摸宋彤彤的腦袋,勸她說道:“別想了,這種事情糾結起來會很費力。”
宋彤彤可憐的抬頭說道:“可是我現在這樣也很費力。”
一天找不到一個確切的真相,就一天也不肯徹底輕鬆下來。
宋彤彤將背倚在沙發靠背上,無力的側頭看在她旁邊坐下的陸澤綸說道:“摸骨先生的話,我信一半,你呢?你信多少?”
陸澤綸被她問道,眉梢微挑說道:“跟你一樣,也信一半。”
宋彤彤抬手扶額頭說道:“你說,我這樣做行不行?”
“怎麼做?”
陸澤綸倒是想知道宋彤彤主動打商量是想到了什麼法子。
宋彤彤就放下手,格外認真的拉下肩頭的衣裳,把自己身上那顆小米粒大小的紅痣給他看說道:“這樣,我把它點了去。”
陸澤綸說道:“……你太迷信了。”
不少人都有因為礙於美觀而把身上的痣做小手術弄了去的經曆,這樣的事情一半是礙於美觀,另一半也許就是因為這顆痣晦氣。
宋彤彤覺得有必要將這顆痣給動手術弄了去。
陸澤綸沒有多加幹涉,既不阻止她這樣做,也不支持她這樣做。
就這樣過了幾天,宋彤彤去美容院問了一下,發現除掉這顆痣也就是花個幾十塊錢。
但是,稍微有點疼,而且術後恢複還要禁口。
於是,宋彤彤便把這件事情給拖了下來。
拖到第八天的時候,登麻打電話回來,問她房子的事情怎麼樣了。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真皮沙發上蹦起來,向登麻嬉皮笑臉的稟告說道:“事情早都已經辦妥了,要不要我幫你買套家具放進去?”
“是精裝修嗎?”
“必須精裝修啊,隻要你回來,立馬就能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