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敏眼疾手快,一下就伸手遮在周亦辰的嘴唇上。
宋彤彤一口親下去,雙唇一下子就印在了趙明敏的手背上。
於此同時,車子後排的車門被一下拉開。
一個低沉不悅的男聲問道說道:“你們在幹什麼?”
宋彤彤聽見這個聲音,大腦頓時當機,親在趙明敏的手背上,不肯移開,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來了?”
他淡然的問拉開車門的人。
宋彤彤也轉過頭說道:“陸澤綸,你來這兒做什麼?”
陸澤綸一邊把潔白的手帕從褲袋裏抽出來,一邊回答她說道:“對方綁架的是我兒子,我兒子現在有危險,我不在這兒應該在哪兒?”
宋彤彤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還想問問他是從哪裏得知交易是在這裏進行的。
沒等說話,陸澤綸的手帕就強勢的壓了過來,開始用力的擦她的唇。
她不老實的想要扭開頭。
陸澤綸臉色陰冷的用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接受自己手帕的摧殘。
陸澤綸用手帕擦幹淨,才收回手,叮囑說道:“以後不要什麼東西都親。”
趙明敏沒說話。
宋彤彤想要反駁。
後麵卻突然傳來一聲男人的嚶嚀說道:“嗯……這是,在哪兒?”
周亦辰醒了。
這樣的女人備受青睞根本毫不稀奇,可是沒有人看見她的臉究竟是長得什麼樣子。這樣的話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影響的。
在女子天籟般的歌聲結束後很多男人都尾隨其後,有意無意的往歌手的休息廳靠近。而讓宋彤彤覺得有趣的是明明九號桌的那個男人對樓蘭表現的十分感興趣,卻意外的沒有像其餘的那些男人一樣去試圖接近她。
葉梅在宋彤彤的身邊,眼神奇怪的去看宋彤彤眼光尾隨的男人,難得的一雙不是很有精神的眼睛竟然爆發出看見金子一樣的眼神,如果直直跟現在的葉梅對視真的會被她誇張的樣子嚇一大跳。
值得慶幸的是宋彤彤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看那個男人身上了,地上的碎玻璃片在曖昧的燈光下發出幽幽的瀲灩寒光。
“你們兩個,究竟要盯著對方看多久才肯收拾一下地上的玻璃渣?”看起來還算年輕的中年女人,用著挑剔的眼光從牙縫裏不緊不慢的說出話來。
宋彤彤和葉梅馬上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樣,緩緩扭回頭並在接觸到對方的視線後立刻就蹲下身子開始右手忙亂的去撿那些碎玻璃片。
玻璃片上泛著幽幽的光芒,鋒利的冷光在兩個人交錯的手間迅速移動,甚至被忽略了所具有的危險性。
中年女人還在喋喋不休的嘮叨,精心保養的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即使如此還是沒有辦法掩蓋住粉下的皺紋。皺紋的伸縮伴著她刻薄的話接二連三的從她猩紅的嘴唇裏蹦出來,像是砸在腦袋上的冰雹一樣震得人疼。
“你們兩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一個總是在工作時間四處跑,一個就心不在焉老是摔壞東西……”
宋彤彤和葉梅蹲在地上,不動聲色的在心底默默嘲諷反駁這個屬於老板親信的酒吧總管,誰叫對方握著發放薪水的生殺大權呐,隻要薪水沒有減少就算被數落兩句也沒有關係,反正身上又不會少一塊肉。
然而,想不到的是……
“總是這樣心不在焉的懶散下去可是不行,為了警醒你們要時刻保持認真的工作態度,這個月的獎金就沒有了!”
靠!
宋彤彤和葉梅同事從心裏不悅的爆出了粗口,這老女人這下子總算把要說的話最終全部的說完了,然後竟然就果真要扭著肥胖的屁股轉身離開。
可是啊,這樣好像不太對吧?獎金的數額對她們來說真的是很大的一筆錢啊,如果住在租來的房子裏起碼可以交兩個月的房租的吧,就算是整月吃那款最貴的泡麵也可以勉強湊合著過完一個月不用出門買菜的。
越想越不對勁,葉梅沒能沉住氣,抓著手裏的玻璃渣就要跟刻薄小氣的女總管理論一番,隻可惜霍的起身時手裏的力道下意識攥緊了拳頭給自己這反抗的農奴打氣時,不小心連手裏尖銳的玻璃渣也攥的死緊。
“哎呦……我的手!”好像重重跌了一跤的慘叫聲,葉梅在總管回頭的時候抬著自己被紮傷的手不顧形象的大叫起來。
宋彤彤也趕忙起身去捧住葉梅抬高的手說道:“怎麼會這麼衝動,玻璃片紮到肉裏麵了嗎?”
中年的女總管細長的刻薄眉毛也不由的皺起來,然後走到兩人麵前,帶著疑慮的抓住葉梅劃傷的手說道:“你去後麵的休息室找周敏芝來,她是這裏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