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喜歡她？哪怕她已經被小五‘欺負’了，你也要娶她？”清平帝見狀，一時倒是愕然居多。
鳳子燁狠狠點了一下頭：“反正我就是要娶她！”
看著他這副執著的模樣，清平帝一時間感慨良多。又想起當年的老秦王，也是風度翩翩，癡情一片。
“皇上，隻怕秦王殿下不是很明白，‘欺負’的含義。”這時，李公公湊到清平帝耳邊，小聲說道。
清平帝愣了一下，反問道：“不會吧？”
李公公看了一眼站在下方，一臉單純固執模樣的鳳子燁，對清平帝道：“您自己瞧。”
清平帝搭眼瞧了過去，這一瞧，不由得也是眉頭抽搐。
“燁兒，朕問你，小五是怎麼‘欺負’池小姐的？”清平帝眯起眼睛問道。
鳳子燁瞪大眼睛回答道：“還能怎麼欺負？他都把菡兒嚇哭了，壞透了！”
“好，好！”清平帝氣極反笑道：“你可真是好樣兒的，就因為小五把你的池小姐嚇哭了，你就把他打成那樣？”
虧他還以為鳳子燁受了多大委屈，才對鳳修容下那麼重的手！原來鳳修容並沒得逞！也許是鳳修容隻是逗逗池玉菡，也許是池玉菡聰明機靈躲了過去，但不論如何，總歸是沒發生不可挽回的事！可是，鳳子燁卻對鳳修容下那麼重的手！
“你打他一頓也罷了，兄弟妻不可戲，可你怎麼敢朝他的命根子下手？”這是清平帝最不痛快的：“兄弟之間有齟齬，哪有下那麼重的手的？”
鳳子燁愣了一下：“我什麼時候打他命根子了？”
“你還不承認？太醫都瞧過了，說他那處傷得厲害！”清平帝氣得拍起龍案來：“不是你打的，難道是他自己閑著無聊玩壞的？”
鳳子燁摸了摸鼻子，咕噥一句：“誰知道呢？反正不是我。”
“你——”清平帝指著他，手都哆嗦起來。
“這是怎麼了？秦王怎麼又惹皇上生氣了？”這時，皇後娘娘來了。進了殿內，便往龍案邊上走去，站到皇上身邊笑道：“秦王的心性，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孩子氣了些，委實沒有壞心眼，皇上可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叫咱們心疼。”
清平帝便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同皇後說了一遍，末了道：“你說朕該不該生氣？”
皇後掩口一笑道：“許是有什麼誤會。秦王雖然四六不著了些，倒不曾做了事不承認過，皇上還不知道嗎，他膽子大得很，做了什麼從來都是驕傲居多，何曾不承認過？既然他說不是，隻怕也不賴他。”
“那小五……是怎麼傷的？”清平帝皺了皺眉。
皇後輕聲說道：“自昨日用過午膳，小五便帶著下人出了宮，他在外麵做了什麼，咱們也不很清楚。”
皇後的話，說得隱晦。她想表達的是，以鳳修容的德行，能幹出什麼好事來？一眨眼的工夫，壞事就幹了好幾件了，何況都半天一夜過去了呢？
“這……”清平帝有些猶豫起來。
鳳子燁趁機說道：“皇伯父，真的不賴我，我再不懂事，我也不敢往那兒下手啊！”
“哼，還有你不敢的事情不成？”清平帝沒好氣地道：“就為了一個女人，你說說，你都幹了些什麼？跟魏王打架，跟小五打架，鬧得是滿城風雨，你就不能消停些時候？”
鳳子燁仰頭道：“怪我咯？我早想把菡兒娶回家，關起門來好好過日子，是皇伯父偏心眼，聽說鳳玄昶也想娶菡兒，原先答應我的也反悔了，我心裏不知道多難受！如今菡兒被人欺負了，我還不能給她出頭嗎？”
說到這裏，聲音裏已是帶了哭腔，一撩袍子，盤腿坐在地上，袖子蒙了臉：“昨晚上我去看她，你們都不知道，她多可憐，被鳳修容嚇得連連做噩夢，睡也睡不好，醒來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