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結束之後,兩宮皇太後召見三位總理王大臣,許陵樂和袁雪容端坐在上座,言英和言諾從進來也沒客氣,也不請安,也不等太後賜座,直接就尋了位子坐下。言英坐在了袁雪容的那一邊,言諾則坐在許陵樂這邊的首位。
這樣便在無形之間形成了一種對立的架勢,言泰麵上也有些尷尬,不知如何是好。“宣王坐吧。”許陵樂完全無視言英和言諾的對峙行徑,開口對不知所措的言泰說道。
言英瞥了言泰一眼,一臉的不耐,本以為今日他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誰知現下卻隻撈了一個總理大臣。“母後太後,我們三個是王大臣,既然要商議朝事,就應該有個能決定的人吧,這樣沒頭沒尾的事兒,怎麼幹?”
“大哥是想獨攬大權嗎?現在這江山可是九皇弟的了。”言諾一手端著茶盞,一邊戲謔的說道。
“言諾,你說什麼!”言英被言諾一下子戳中了心思,不由得惱怒的抽起佩劍,對著言諾大吼道。
“慶王殿下,這裏是南書房,不是演武場,這裏是議事的地方,不是內訌的地方。”許陵樂雖然表麵無奈,可是口氣卻強硬的很。
言英聞言將寶劍收回劍鞘,坐了回去,一言不發,可是看向許陵樂的眼神兒可是不善。
袁雪容見許陵樂不說話,才開口勸慰道:“母後太後與兩位王爺都是為了昱兒的江山,朝堂上是君臣,關起門說,咱們還是一家人。”這語氣,儼然是一副主人的模樣,不僅許陵樂聽著不順,三位王爺也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可她卻像是沒發現自己話裏的毛病一般,兀自說道:“昱兒畢竟年歲小,以後還要多仰仗哥哥們,哀家在這兒替昱兒謝過王爺們了。”
袁雪容的招牌笑容,可是迷倒眾生的,再加上這話說的也客氣,可是聽在他們的耳朵裏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因為袁雪容忘記了,下麵坐著的這三個人,均是“有心人”。
言英和言諾都沒說話,袁雪容臉麵上有些掛不住了,還是言泰出聲替她解了圍。“太後言重了。”一句不冷不熱的話剛好緩和了尷尬的氣氛。
“母後太後叫咱們來不是嘮家常的吧?”言英說道。
許陵樂看了一眼袁雪容,“哀家想要說的話,安恭太後已然說完,日後皇帝還需要哥哥們的輔佐,盼王爺們和睦。”言英瞪了許陵樂一眼,站起身悶聲說道:“那本王告退了。”現在他們兄弟三人同樣都是總理王大臣,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是他們三隻餓狼?
瀾清見言英走了,以為是要散了,進來才發現言泰和言諾還在。
“怎麼了?”許陵樂見她進來,偏頭問她。
瀾清走到許陵樂身側,在她耳邊兒說道:“主子,夫人和二小姐來了,在宮裏等著呢。”
許陵樂點點頭,“讓她們先等著吧。”
言泰看著許陵樂像是有事兒的模樣,隨即也就找了個台階下,“既然兩位太後還有事兒商量,那本王也先告退了。”
“慶王爺都已經走了,咱們今兒就商議到這兒吧,宣王爺慢走。”袁雪容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