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你是在怪我?”打發走了宜興長公主,許陵樂端坐在一旁抿著茶,臉色依舊冷凝,半天也不說句話,言諾忍不住,問她道。
“不敢,陵樂不過是一個外人,怎敢怪責攝政王?”
“你在怪我方才沒有替你說句話。”這回言諾說的是一個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許陵樂愣住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置什麼氣?是因為剛才長公主發難的時候言諾沒有替她說過一句話嗎?
“她畢竟是我的親姑姑。”言諾從不曾跟任何人說過自己心裏的這些話,可是在對著許陵樂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泄露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若是許陵樂有一日想他死,那這便是他的致命傷。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見著許陵樂就好像見到了知己一般,竟然像一個毛頭小子一般,想讓她知道一切關於自己的喜樂悲歡。
許陵樂盯著他,然後低下了頭,轉身就要出去了。
“樂兒。”言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做什麼!”許陵樂頭一次覺得慌了,不知道到底該拿這個男人如何是好。
“別走。”言諾多餘的話一句也沒說,隻有這兩個字。望著她的眼睛,言諾覺得自己現在什麼都不能思考。他的腦子裏隻閃過了一個念頭,就是,他想要這個女人。
而言諾又從來都是行動派,想著想著,也就毫不猶豫的付諸了實踐。吻上了那雙讓他夢寐的唇瓣,他才覺得這些日子心裏不安的情緒消散了不少。
許陵樂完全不同於言諾的享受,而是睜大了眼睛,不相信言諾他竟然,竟然——吻了她?
言諾的大手撫上許陵樂的臉頰,輕聲說道:“樂兒,你真美。”這話倒也不是恭維,許陵樂在一年前被冊封為皇後之時就已經褪去了這麼年齡女子該有的青澀與稚嫩,取而代之,是這一年多來練就的知性。
你真美。三個字喚起了許陵樂全部的記憶,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處境,才知道該掙紮。
可是到嘴邊兒的天鵝肉,言諾才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
“你放開我!”發覺男人的手逐漸往她胸口移去的時候,許陵樂的理智徹底崩潰了。她狠狠地咬了言諾的唇,疼的言諾立刻退了一步。
淩亂的發,紅腫的唇,依稀被扯開的衣裳,就是現在許陵樂的狼狽模樣。微紅的臉出賣了她的心思,拋棄了以往的冷靜,她氣喘呼呼的對言諾道:“你是瘋了嗎?”
言諾的手撫著自己被咬的唇,怔怔的看著許陵樂,目不轉睛。
許陵樂氣惱,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言諾的臉上。“啪——”
那一瞬間,空氣就好像冷凝了一樣。言諾這回是徹底的愣住了,而許陵樂也怔怔的看著自己有些發麻的手。
“我…”許陵樂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還能解釋什麼,可是明明是他先欺負了她,為什麼她要覺得內疚?
出乎意料的,言諾並沒有揚手打回來,也沒有破口大罵,而是欺身上前,趁許陵樂呆愣的時候抱住了她,“樂兒,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