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陵樂謔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轉過身,雙眼閃了淩厲,不住的打量著袁雪容,“哀家本不願意將這醜事鬧大,給足了你袁家臉麵,如今你卻是自己撕開了這層麵皮,也休怪哀家不顧念皇上了。”
袁雪容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可當想到親眼瞧見袁川被拖出去的模樣,便覺得心氣難平。那些個羽林衛個個兒都滴水不漏的,連個說話的空擋也不肯留給她與兄長,簡直就像是打在她臉上一般。
如今她若是連自己家的人都保不住,恐怕以後這宮裏的人該是隻知道有個母後太後了,而不知還有一個安恭太後了。
“說的好聽,什麼顧念皇上,你若是顧念昱兒,這事兒就該壓下來。你是願意日後昱兒讓世人詬病,有一個如此的舅父!”
許陵樂聞言冷笑,“你倒是也知道這般的舅父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承繼皇位之時就該告誡自家的兄弟,管好自己的言行,如今出了事兒,倒算在昱兒的身上了,你也真配做他的娘親了。”
這句話可是讓袁雪容氣的不行,本來先帝奪了她的兒子給許陵樂之時她就已經滿心的怨懟了,好在言昱這孩子不是個沒良心的,她這才寬了心,可是現下這話卻是從許陵樂嘴裏吐出來的,這她怎麼能接受得了?
“什麼叫配不配?哀家懷胎十月生下了昱兒,怎生就出了配不配之說?再說,怎麼也比不上母後太後您,上不尊母後,下毀嫡親妹妹的親事,如今更是和攝政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哀家道,攝政王一來,這未央宮的主臥必是大門緊閉了,也不知道母後太後和攝政王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要這般親密?”
許陵樂還未等接話,瑾瑜倒是受不了一下子竄了起來,“安恭太後莫要含血噴人,壞了我家主子的清白。我家主子與攝政王清清白白的,不知道是哪裏的丫鬟亂嚼舌根子,什麼叫做閉緊了門?奴婢雖不是日日在身旁伺候的,可也從未見著主子對攝政王多了什麼禮遇,安恭太後還是慎言的好。”
這本是袁雪容與許陵樂之間的戰爭,現在卻被一個丫鬟插了嘴不說,竟然還用這等語氣去威脅與她,袁雪容當即就受不住,直衝著瑾瑜就去了,“你這個不識抬舉的賤蹄子,瞧哀家今日不撕爛了你的嘴!”
許陵樂一個沒反應過來,竟然隻能瞧著袁雪容朝著瑾瑜撲了過去。她原想袁雪容就是再生氣,也該是顧念場合的,卻沒想欺她至此了。
“袁雪容!”許陵樂一聲怒吼,卻是意外的止住了袁雪容的腳步,隻因這麼多年,許陵樂即是再生氣,也從來沒有不顧及臉麵的時候了,這一聲可是徹底叫醒了她的理智,暗罵自己怎麼就同一個丫鬟較上勁了,平白的失了身份。
“你腳下踩的是未央宮的地界兒,這還沒大度到容得下第二個主子!”許陵樂見袁雪容停住了腳步,也沒了方才的怒火,隻是冷了聲音罷了。
袁雪容心知自己逾矩了,卻又是怎麼也不可能張那個嘴去跟許陵樂服軟的,“母後太後隻道,這事兒該怎麼辦就是了。”
許陵樂暗下眸子,這件事兒萬沒有讓步的道理了,“哀家的旨意都已經頒下了,安恭太後覺得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