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許陵樂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再次開口問了一遍。而言諾卻是直接站了起來,臉色不善。“消息可靠嗎?”
光烈不知道該回答誰的問題,隻得說道:“是,消息來源可靠,確實是袁川。”
“這消息大概多久能傳回京都?”許陵樂問道。
“最慢也出不了五日。”光烈不善言語,從來都是主子問一句他答一句。
可是這樣緊迫的事兒他這性子卻讓許陵樂惱了,“你這木頭,我問一句你便答一句,就不能一起說全了嗎?是非要急死我才好。”
光烈求救的眼神兒瞟向了言諾,可是言諾隻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回母後太後,正常由當地官員報上來是需要五日的,可是既然咱們有探子,那袁家自然也有,所有屬下估計,最多兩日,袁家必會知道這個消息。”
“而且不會善罷甘休。”言諾接著光烈的話說道。“光烈,你先退下吧。”
光烈應聲出了去,許陵樂手扶著額頭,“咱們沒有時間了,言英的事兒得抓緊辦了,這事兒一出,袁雪容和袁山就第一個不能消停了,少不了要找人盯著咱們,到時候再出手就多有束縛了。”
言諾讚同的點了點頭,“可是我就納了悶了,這袁川怎麼會好端端的就暴斃了呢?按理說袁家上上下下一定打點的不錯,斷不能讓他這一路吃了苦了,再來咱們也不曾授意別人為難他,誰會因為那麼點的私人小怨去得罪袁家?”
許陵樂也頭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剛穩住了袁雪容,她才能清閑幾日。素日裏她總怨怪袁雪容頭腦太簡單,可是這次,卻是她大意了。
“咱們,怕是也被人算計了。估計這人就等著我將袁川發配呢吧。”許陵樂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不好說,隻是這人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咱們要是與袁家撕破了臉,誰是獲益最大的?”
許陵樂也不知道怎麼了,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張讓她一直憎恨的臉——言泰。
“難道是他?”許陵樂喃喃出口。
“怎麼了?想到誰了?”
許陵樂隻是搖搖頭,沒有說話。會是言泰嗎?若是這事兒真的是言泰所為,那麼就說明她已經打草驚蛇了。言泰若不是知道她留不得他,斷不會這麼輕舉妄動的。難道他是要有什麼動作了?
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到底是哪裏?許陵樂強迫自己想著每一個細節,若是真的讓言泰提前察覺了,那再想要一網打盡就要費盡心思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言諾在一旁看著許陵樂神情的變化,先是驚訝,然後由驚訝變成懊悔,再變成不解。“樂兒,你怎麼了?樂兒?”
許陵樂抬眼迎上言諾幽深的眸子,愣了一下,然後才冷靜下來。“沒事兒,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挺好的,放心吧。”
放心?言諾皺著眉,看見她現在這個鬼樣子他會放心才怪。可是她明顯是不願意說什麼。他知道,許陵樂的心裏藏著一件不願意與任何人分享的事兒,就這麼一直藏在她心裏的每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心結一樣,沒有人進得去,沒有人解得開,除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