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恭太後喜滋滋的遣人去許家取了許容婉的八字,馬不停蹄的讓連衡送到了欽天監去配良辰吉日。
許陵樂也不在意也不願意管,隻是冷眼瞧著這剃頭擔子一頭熱的親事如火如荼的張羅著。
“主子,你還好吧?”瑾瑜進屋看見在窗邊兒發呆的許陵樂,沒忍住開口問道。她是許陵樂的貼身丫鬟,打小兒就伺候在身邊兒,所以許陵樂情緒有什麼不對的,瑾瑜一定是最先發現的人。
這些年攝政王為了她主子做的那些事兒,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瞧著這兩人現在這樣,誰看著不著急?她家主子的心意她清楚,人心都是肉長的,許陵樂怎麼可能對這些都無動於衷呢?
許陵樂回了瑾瑜一個微笑,“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放心吧,這事兒很快就會過去了。
瑾瑜點點頭,既然主子都這樣說了,她便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主子,今兒天不錯,不如奴婢陪著你出去溜溜吧,曬曬陽光,人也覺得精神些。”
“嗯,好。”瑾瑜伺候許陵樂換了衣裳,二人出了未央宮準備往禦花園走。
“主子,不好了,出事兒了。”許陵樂和瑾瑜才剛剛走到禦花園,還沒等歇下腳,瀾清追了過來就叫道。
“不是,不是不好了,是太好了。”瀾清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許陵樂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了,這個丫頭毛毛躁躁的個性就是改不了。“有話有說明了,怎麼一會兒不好了,一會兒又太好了。主子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瀾清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子,你別取笑奴婢了,你知道奴婢一著急就這毛病。”
許陵樂也不拿她打趣,“說吧,慢點說,說明白了算。”
瀾清點點頭,“這事兒奴婢可沒有說錯,方才奴婢聽說,欽天監那邊兒出了消息,說攝政王命犯天狼,28歲以前若是娶親,必定家破人亡、禍害江山社稷。”
許陵樂一愣,這個男人竟然用得是這種方式,當真是一勞永逸啊。都不必禍害江山社稷那一條,隻家破人亡這一條,宗室定會想法設法的不讓言諾娶親,什麼叫家破人亡?宗室全都是言諾的親戚,說白了,誰知道攝政王這命格會迫害誰?
當務之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不讓攝政王娶親啊!這攝政王娶了親可是要天下大亂的,且不管這事兒是不是真的,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若是到時候真的是犯衝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然後呢?可是有什麼說法嗎?”許陵樂問道。心裏其實是美滋滋的,這個男人是為了她麼?為了她到28歲都不娶親嗎?為什麼定下28歲這個年紀,不知道為什麼,許陵樂突然對他28歲那一年充滿了憧憬。因為言諾答應過她,總有一天會帶她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就是,那一年嗎?
瀾清沒看到許陵樂揚在嘴角的笑容,隻是兀自的說道:“幾位老王爺覺得有些荒唐,可是卻不敢貿然反對,以連丞相為首的百官,是希望攝政王以大局為重的。現在連丞相還帶著一幫大人們在武英殿門口跪著,已經跪了兩個多時辰了,就是想讓攝政王鬆口。
許陵樂差點想要笑出聲來,演戲果然是要演全套,隻是苦了連衡跟著言諾這個莽夫,這個天還在跪在地上,一跪就是幾個時辰了。她就說連衡那天在場不是沒有用的,果不其然,這可是最重要的幫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