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雲,去瞧瞧是誰在撫琴呢?”許陵樂在禦花園裏溜達,突然聽到琴聲,轉頭問出雲道。
“回主子,安恭太後和皇上在亭子裏,撫琴的是燕雅小姐。”
許陵樂微微的點了點頭,“咱們走吧。”
剛要轉身,便看見了袁雪容身邊兒的寄翠,正端著一盤點心往亭子那兒去。顯然寄翠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看見許陵樂,她身子一頓,這才想起來要請安的,“奴婢給母後太後請安。”
許陵樂無奈,本不願去惹是非,可是上天偏生不讓她過好日子。“起來吧。”
“謝母後太後。母後太後,您這邊兒請。”說著寄翠就將許陵樂往亭子那兒引了。
許陵樂到了亭子那兒,許燕雅見到她也停住不撫琴了,言昱則是有些尷尬。
“兒臣給母後請安。”
“侄女給姑母請安。”
再看袁雪容卻是一臉嘲諷。“真是沒想到在哪兒都沒碰見母後太後啊。好容易昱兒今兒有空陪哀家出來坐坐,偏生母後太後這麼巧也逛這園子,隻是哀家素日裏也喜歡這園子,也時常來,怎麼就碰不見母後太後呢?”
許陵樂看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所說的話,而是回過頭衝著許燕雅笑了笑,“燕雅,琴撫的不錯,很耐聽。”
許燕雅臉微微一紅,“謝姑母誇讚。”
言昱許是想要緩解這種氣氛,於是也接著許陵樂的話笑著說道:“那是自然,母後可不要小瞧了雅兒,朕覺得朕這個皇帝有的時候還要多像雅兒學習呢。”
他這一說,許燕雅就更加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嬌嗔著喚了一聲,“皇帝哥哥…”
“母後您瞧瞧,這雅兒臉皮兒多薄。”言語打趣道。
還不等許陵樂答話,袁雪容便搶先說道:“可不是嗎?雅兒這孩子就是乖巧,一點兒都不像許家的小姐一般聒噪。”
瑾瑜聽了這話都有些忍不住了,什麼叫做不像許家的小姐一般聒噪?這是一個太後應該說出口的話嗎?何況她家主子為了皇帝受了多少的委屈,現在竟然還被她這樣嘲諷。
許陵樂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安恭太後這話可是說到點子上了,哀家也一直覺得,容婉是被父親母親寵壞了,若是她有燕雅一半的乖覺,母親也就安心了。”
袁雪容的神情忽變,誰聽不出來這是安恭太後故意變著法的罵母後太後呢?可是母後太後是什麼樣的人物,怎麼會肯在這種事兒上吃虧?
“母後太後的這張嘴可著實是厲害,要不然,怎麼連一向都能言善辯的攝政王都甘拜下風呢?”
許陵樂深吸了一口氣,看樣子,這袁雪容今兒個就是來找茬的了。“安恭太後想說什麼?”
許陵樂幹脆也不猜了,直接了當的問道。袁雪容好像一時之間還不適應許陵樂這樣的招數,隻得反問道:“那母後太後以為哀家想要說什麼?”
許陵樂笑了笑,“陵樂愚鈍,還是請安恭太後賜教吧。”
袁雪容看著許陵樂的笑臉,真的很想狠狠的一個耳光扇過去。可是片刻又想想男子所說的話,沒錯,忍,忍過這一時,她袁雪容一定要讓許陵樂跪在地上求她,求她饒她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