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公事公辦。
許安和的話沒有任何玩笑的成分,事實上,他就是那麼做的。
將軍府內。
“你這個孽畜!”許世良見著甫踏入門檻的許安和,破口大罵道。
許安和平靜的笑了笑,笑容依舊是那麼溫和。“父親大人,是不是孽畜不緊要,若是父親大人願意這般想,那就全當是孽畜守著您吧。”
“你與許陵樂這兩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許家白白把你們養大了!我就是養兩條狗,都比你們聽話!”
聽到許世良的話,許安和的眼眸暗了下來,“父親大人,您方才口中咒罵的可是母後太後嗎?從小您最不喜歡的就是我和樂兒,您把我和樂兒比作狗,那您最疼愛的兒子呢?您是不是為忘記了為什麼羽林衛會圍著將軍府了?”
許世良被許安和的話頂的愣是啞口無言,隻是氣怒的盯著許安和帶些嘲諷的臉,眼睛好似能夠噴出火來一樣。
“許安和!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你還知道不知道我是你父親!你還知道不知道你自己也姓許!”許世良的這三句“你知道不知道”一次比一次語氣強烈,足以能夠聽出他現在內心的憤怒。
“我和樂兒若是真能狠下心來不認你這個父親,不認自己姓許,那麼這將軍府早就破敗了!我知道不知道?那你又知道不知道為什麼整個許家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依然可以高枕無憂?我的父親大人,不是因為你下手多利落,也不是因為大夫人手段多高明,隻是樂兒不願意去追查,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我們還姓許的這點兒情分!樂兒的娘親是怎麼死的您比我還清楚,您是以為樂兒不知道嗎?大夫人在我娘親的膳食裏加了什麼她自己心裏也清楚,若不是她,娘親的身子怎麼會變得那麼差?若不是她日日逼著我迎娶薛韻秋,瑾瑜又怎麼會在活著的時候連個名分都沒有?!”
許安和歇斯底裏的吼出了這麼多年心裏藏著的話,“父親大人,您還是好自為之吧。”說完,許安和轉身去了自己的院子。
許世良就這麼愣在當場久久沒有反應,她都知道?許陵樂什麼都知道?
許世良心底隱隱的擔心,當初設計許陵樂進宮,到底是對是錯?若是自己把握不好這枚棋子,很可能會被她反將一軍,而現在的情形,隻怕是他自己的贏麵已經很小了,稍有不慎,賠進去的,就是整個許家。
“許安和!你以為你是誰?本小姐給你麵子叫你一聲二哥,憑什麼攔著我出門?”晌午剛過,許家的主子們就被許容婉的尖叫聲擾了清閑。
“什麼事這麼吵?”許世良板著臉出了來,大夫人緊隨其後。
“爹爹,你一定要給婉兒作主,許安和他欺負人!”許容婉此刻柔弱的偎在大夫人的懷裏,那模樣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許安和看著剛覺得想笑,卻突然想到這樣的懷抱是樂兒這一生都求不來的,瞬間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安和,你怎麼一回來就惹事兒?別以為做了雲清伯了,就不拿將軍府當回事兒!”大夫人還不知道許安邦出了事兒,隻以為許安和是回將軍府來住幾日,語氣滿是當家主母的威嚴,還當他是那個無力還擊的小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