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去將人帶進來。”西鐸轉頭命令阿勒道。
人就在外麵候著了,看來這個西鐸是早有準備。言昱在心裏是這麼想的,可是當他看清楚了進來的那個女人的時候,心裏還是“咯噔”一下。
“攝政王,您不會不認識她是誰吧?”西鐸指著地上跪著的女人問言諾道。
言諾微笑,“自然識得,安恭太後身邊兒伺候的寄萍姑娘。”
“好,攝政王認識便好。至於這個,皇帝陛下,此人叫烏袞,是西鐸的屬下。烏袞,將你看見的都說給元西的皇帝陛下聽聽。”
烏袞行了一個禮,然後恭敬的說道:“尊敬的元西皇帝陛下,我家王爺命令屬下注意元西攝政王的動向,屬下埋伏時看見攝政王殿下私下遣了兩位將軍,屬下猜測,攝政王殿下是要傭兵。”
“那寄萍姑娘……”西鐸是以詢問的語氣問了寄萍。
“回皇上,奴婢在不經意之間聽到攝政王和雲清伯的對話,說要雲清伯將武英殿圍了,然後伺機而動。奴婢聽得不真切,怕被發現,就趕緊回去稟告了安恭太後。皇上,奴婢所言絕無虛假,望皇上明察。”
言諾看了看言昱的表情,嘴角揚了揚,用懶散的聲音說道:“寄萍姑娘可不要血口噴人,別以為你是安恭太後的人,就可以事事拿安恭太後來做擋箭牌。皇上,為證明臣的清白,也為了證明這個丫頭是在胡說,臣請求安恭太後移駕武英殿,好當麵拆穿她們的謊言。”
言昱點了點頭,“準,來人,去請安恭太後。”
這時候西鐸和寄萍都覺得信心滿滿的,請了安恭太後了,這事兒也就是板上釘釘的了。而安恭太後也像是早有準備一樣,穿的極為正式,一湘大紅錦緞宮袍,手指上的的寒玉護甲,鑲嵌著幾顆鴿血紅寶石,長發挽起,鳳釵上垂下的白玉流蘇隨著她的步伐晃動。這是袁雪容第一回穿上顏色如此純正的大紅色宮裝,要知道,這衣裳的顏色是極為講究的,往常,這個顏色隻能穿在許陵樂身上,因為,人家是正牌皇後,而她——不過是個妃妾。
袁雪容的這一套行頭讓言諾極其反感與不悅,他的樂兒還沒死呢,袁雪容就這麼著急的想讓做這個唯一的太後嗎?
言昱也覺得有些不妥,但是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當著外人的麵兒,而且,身為人子,也總沒有教訓親生母親的道理。
“安恭太後來的可真是及時。”言諾妖孽的一笑,可是眼睛裏潛藏的不悅是不容人懷疑的。“安恭太後,你身邊的丫鬟方才在這兒指證諾有謀朝篡位之嫌,竟然還敢謊稱是報過您的,關起門來,咱們都是一家人,安恭太後又怎麼會讓自己身邊兒的丫鬟來做這麼蠢的事呢?您說是嗎?”言諾說的輕鬆,可是心裏卻恨不得殺了這個禍害。想想他對許陵樂承諾的,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放棄了。
袁雪容一愣,被言諾這麼一問她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就算是寄萍發現了什麼,又怎麼能去與西鐸說呢?這,不是不合常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