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上的言昱穿著明晃晃的龍袍,威風凜凜、精神奕奕,看著下麵迎麵朝他走過來的可人兒,他不經意的揚起一抹笑,今日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他的雅兒,他的皇後,也是他第一次,自己作了一那麼主。
許燕雅一身皇後朝服,衣前的花補是活靈活現的鳳凰,象征著它的主人尊貴無比的身份。
“來人,賜許氏燕雅皇後金冊金寶,自此入主中宮,母儀天下。”這之後還有“統禦後宮”這四個字,但是太後還健在,不止健在,還垂簾聽著政,這後宮再怎麼,也輪不到許燕雅來掌權,即使,她是皇後。
“臣妾叩謝陛下聖恩。”許燕雅乖順的對著言昱行了個大禮。
“皇後平身。”言昱伸出手,示意許燕雅上殿與他並坐。
許燕雅款步向前走著,走到殿上對著許陵樂盈盈一禮,“臣妾給母後請安,母後萬福。”
許陵樂點了點頭,滿臉堆著笑,說道:“皇後免禮吧。哀家願皇帝與皇後琴瑟和鳴,也希望皇後謹記自己的身份,一言一行當作後世典範。”
“臣妾謝母後教誨,定會謹記於心。”
言昱滿意的笑了笑,伸手覆上了許燕雅的右手,眾臣跪拜新後,“臣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許燕雅看著平時這一群道貌岸然的大人們,如今都恭敬的跪在自己的腳下,心裏就不覺暢快。尤其看到了那個從來都瞧不起她的許世良許大將軍,如今也隻得跪在她這個不起眼的庶女腳底下,高喊著“皇後千歲”。
同樣注意到這一點的不隻是許燕雅,還有許陵樂。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許燕雅現在心裏想的是什麼,因為她們從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都是將軍府裏從不被看好、卻事事受欺淩的庶女。可是她要比許燕雅幸福的多,因為她有一個從小到大都護著她的哥哥,隻這一點,就不知道強過了許燕雅多少倍。
“眾愛卿平身吧。”許燕雅終於找到了居高臨下的感覺,所以這句話,她說的格外有自信。
許燕雅的聲音才剛剛落地,眾位大人們還沒等都起身,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皇上。”那人一邊碎步跑著,一邊叫道。
言昱大怒道:“混賬!今日是冊立皇後之日,誰信口胡說!”
那人也是被言昱這一吼嚇破了膽,才驚覺自己這樣冒冒失失的上殿是有多麼的莽撞。
“皇上恕罪,皇後娘娘恕罪,奴才容稟。”
“說!你若是說不出什麼大事來,就自己下去領罪吧。”
來人定了定神兒,才顫聲回稟道:“回皇上、母後太後、攝政王,馮將軍前線來報,說匈奴大軍壓境,偷襲了我方邊境小城,已經造成傷亡,求皇上派大軍支援。”
“你說什麼?!”言昱一下子愣住了,匈奴這些年一直都是安安穩穩的,怎麼就突然之間毫無征兆的壓境了呢?
言諾在一旁也是一驚,可是他表麵卻不露聲色,隻是緊握了藏在袍子之下的雙拳。
言昱至今未曾親政,更不曾手握過兵權,突然之間讓他這樣拿主意,他隻覺得腦袋之中一片空白。
他有些惶然的看向言諾,他自己不願意承認,可是他在不知不覺之中是依賴著這個可以信任的哥哥。
這一切許陵樂都看在眼中,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最近兩年昱兒與她走的越來越遠了,疏於教導這回事的確是她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