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許陵樂就說累了,想要休息了。
因為慕容傾城有了身子,所以言昱這回破天荒的陪著慕容傾城回了宮,而許燕雅則是獨自回的中宮。
許燕雅走到寄翠身邊的時候故意放慢了腳步,淑妃先她有孕已是讓她心裏不舒服,現下皇帝竟然還棄她顧淑妃,更是讓她覺得不忿。
想想許陵樂突然向她要走寄翠的舉動就讓她生疑,莫不是安恭太後之死出了什麼岔子了?
許燕雅自己搖了搖頭,不可能,她做的天衣無縫,怎麼可能被識破?想到這兒,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寄翠,然後才大步走出了未央宮。
待所有的人都退下了,整個屋子裏隻剩下許陵樂、瀾清和寄翠三個人之時,寄翠上前,在許陵樂的麵前跪了下來。
許陵樂看了她一眼,說道:“寄翠,你知道哀家將你留下來是為了什麼嗎?”
寄翠望著許陵樂,總覺得心裏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眼前的這位母後太後,這麼多年,做什麼都讓人看不透。
“如您所說,是因為您身邊缺人手。”寄翠回答的中規中矩,沒有一點瑕疵。
許陵樂笑了,“你若是隻有這一點本事,那麼今日就是哀家自作多情了。你回去吧。”說著,許陵樂就要起身回內室。
“母後太後!”寄翠瞧見許陵樂是真的要離開了,心裏便著急了起來。
“還有何事?”許陵樂停下腳步,問道。
“母後太後知道,這樣將奴婢放回中宮,奴婢必死無疑。”
“哦?”許陵樂饒有興趣的坐了回來,“說來聽聽。”
寄翠雖不知道許陵樂想要要什麼,但是她知道現在她若是想活命,就隻能說實話。
“皇後娘娘心窄善妒,容不得別人質疑與猜忌。母後太後今日將寄翠留下來,皇後娘娘定會懷疑寄翠的忠心。”
“心窄善妒?寄翠,你可知道,就憑你方才說的這四個字,哀家就治得了你死罪?”
“母後太後明鑒。奴婢方才所言句句屬實。奴婢不敢說對您忠心耿耿,因為就算是奴婢說了您也不會信。但是奴婢也不會平白汙蔑皇後娘娘,現在的皇後娘娘,與當年侍候在安恭太後身邊的許小姐判若兩人,奴婢不忿當年安恭太後被其蒙蔽。”
許陵樂聽後歎了一口氣,“你起來吧。你可知,哀家今日為了你開罪皇後,是為什麼?”
寄翠一愣,搖了搖頭後說道:“不知道奴婢有什麼能為母後太後做的?”
許陵樂莞爾,“那日瀾清瞧見你的時候,是挨打了吧?”
寄翠點頭,應了聲,“是。”
“說給哀家聽聽,是怎麼回事?”
於是寄翠一五一十的將那日所發生的事情的告訴了許陵樂,包括茗賞的身份。
“你是說,你隻是上前說了句話就挨了打?”
寄翠沒有應聲,隻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許陵樂皺眉,許燕雅不過是剛剛入主中宮,何以這般囂張?若真是如此,那麼這回慕容傾城有孕之事,豈不是要格外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