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翠,茗賞說你也有這一對耳墜可是實情?又當真是安恭太後賞下的嗎?”許陵樂問寄翠道。
寄翠點頭,“是,確實是安恭太後賞給奴婢和寄萍的。”
許陵樂看向許燕雅,“如此一來即可證明茗賞沒說謊,皇後以為呢?”
許燕雅看出了許陵樂今日是要保這個小蹄子到底了,心裏隱隱生出了一種比拚的想法,她直截了當的說道:“如此隻能證明這丫頭是有這對耳墜,而且丟了一隻的,不能說明她這耳墜就是丟在本宮屋子裏,更不能證明她沒有別的用心!”
“哼。”許陵樂冷哼一聲,“依著皇後的意思,這丫頭就是想在你屋子裏翻出些什麼是嗎?”
許燕雅點頭,“沒錯,後宮有後宮的規矩,今日若不嚴懲,恐難服眾!”
“好一個恐難服眾!那哀家倒要問上一問,皇後的寢房裏到底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非要置人於死地才肯罷手?!”
許燕雅沒想到許陵樂一上來會問這個問題,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殊不知,沉默就是最大的疑點。
許陵樂看著許燕雅的反應,心中已經有數,她話鋒一轉,“可是皇後說的也沒錯,這國法國法,家有家規,後宮自然有後宮的規矩,茗賞,就算你事出有因,也是私闖皇後寢房,隻是可惜了,哀家前些日子吃了你釀的蜜還意猶未盡呢,一直以為是寄翠釀的,今兒才套出來她的話,哀家方知還有你這麼個能人,隻你自己不自愛,可不是哀家不提攜你。”
許陵樂說著便搖了搖頭,“隻怪哀家和淑妃沒有這個福分了。寄翠,去回了皇上吧,就說那釀蜜人已伏法了,讓太醫另開一副食療方子給淑妃吧。”
許燕雅一聽,慕容傾城她不怕,但是這事捅到皇上那兒,就免不了又是一番以皇嗣為主的話了,一個丫頭而已,有什麼緊要,不過那件東西是該銷毀的時候了,留著遲早要壞事。
“等等——”許燕雅想著便叫住了寄翠,“母後,這丫頭已經得到教訓了,淑妃妹妹還懷著皇嗣,別衝撞了才是。”
說完,便對著跪在地上的茗賞說道:“你這小蹄子,本宮今日就饒你一命,若是下次再犯,就休怪本宮不客氣!”
茗賞連連的叩頭謝恩,許陵樂也滿意的點了點頭,“茗賞,皇後對你有再造之恩,這份恩德你可得好好的記在心上,往後好好伺候淑妃娘娘,為皇嗣盡心啊。皇後,你說是嗎?”
這回,就是傻子也明白許陵樂的用意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茗賞從這事兒中摘出來了,還讓皇後娘娘半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許燕雅的臉上勉強的掛著笑,“自然是,為了皇嗣盡心。”
“得了。”許陵樂擺了擺手,站了起來,“哀家這麼做都是為了皇嗣著想,皇後心裏可別有什麼想法才是。”
“母後多慮了。”
“哀家要是當真是多慮了才好。寄翠,把這丫頭帶回來,養好傷了再送到淑妃那兒,她這副模樣,別驚了淑妃的胎。”說完,才轉頭對許燕雅說:“皇後,別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