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晌午用完膳,許陵樂再不像前幾日那般皺著眉心,反倒是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
“主子和皇帝的誤會解開了,這下子可是眉開眼笑了。”瀾清也樂於見著母子倆個言歸於好,拿許陵樂逗趣道。
“就說你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等瞧著這回的事兒結了,說什麼哀家都得把你送出去。”
瀾清的臉“唰”一下子的紅透了,頓時沒了話,許陵樂不覺莞爾,揶揄瀾清道:“喲,咱們瀾清姑娘不是巧舌如簧的嗎?怎麼現在倒是說不上來了?”
“主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您是準備繼續打趣瀾清找樂子呢,還是趕緊去沐浴呢。”
“嘿,你這小妮子,倒是威脅起哀家了。”許陵樂看著瀾清有些窘迫但是還倔強的模樣,不由得心裏發笑,這丫頭,惹惹就發毛。“得得得,哀家惹不起了,準備沐浴吧。”
“主子先去,瀾清在外候著,一會兒您再叫我。”
許陵樂點了點頭,就先離開了。
瀾清看著許陵樂走了,趕緊找著什麼,自己在屋子裏搗鼓了一會兒,就趕緊追著許陵樂的腳步去了。
一個時辰以後,待許陵樂沐浴完畢、穿戴整齊的回寢房的之時,守在門口的宮婢回她道:“母後太後,皇上來了,現在在屋子裏等您呢。”
許陵樂點了點頭,吩咐瀾清道:“瀾清,你去讓小廚房準備一些皇上愛吃的點心,做好了送來就是了。”
瀾清應了聲,臨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擔心的朝著屋門的方向望了一眼。
許陵樂也在意瀾清的舉動,推開門進了屋子。
“昱兒,等了多久了?”許陵樂問完沒有人回應他,正在她納悶的時候,她看見言昱倚靠在床榻的一邊兒,手裏緊緊地攥著一張紙,而那張紙,許陵樂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安恭太後的遺書。
“昱兒,昱兒,你……”許陵樂驚得趕緊上前去。
言昱回了神兒,卻已是滿麵的淚痕,“母後,你告訴朕,這是什麼?”
許陵樂定了定神兒,“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所以母後早就有了,卻不給朕瞧?”言昱質問道。
許陵樂搖了搖頭,“不是早就有的,是你封宮的前一天哀家才拿到的。這封信一直都在皇後手裏,你還記得那個被皇後責罰,但是被哀家帶走的宮女茗賞嗎?就是她發現的,後來暗衛暗中換了這封信,皇後又派人就將假的燒掉了。”
言昱身子一震,“雅兒?一直在雅兒那兒,為何雅兒不給朕看?”
許陵樂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估計言昱也聽不進去,他自己思索著,沒一會兒,他茫然的看著許陵樂,“難道,難道是雅兒害死了朕的母妃?”
許陵樂看著言昱的模樣有些心疼,“不,不是她,是哀家,要不是哀家跟她說了那些話,她也不會想不開。”
“所以,這封信裏說的都是真的了?母妃真的勾結蒙元的西鐸,真的與三哥聯手,真的……”突然知道真相的言昱有些不敢置信的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自己一個勁兒的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