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城兒。”慕容傾城正窩在一旁看著書呢,聽到言昱這麼大老遠的叫著,趕著起了身。
剛打開門,正好碰上了正氣喘籲籲的言昱。“皇上?”
言昱一看到慕容傾城隻覺得自己的神經全都垮了,他不由分說的一把將她抱進懷裏,卻還體貼的注意了腹部。“城兒,城兒,別離開朕。”
慕容傾城不明所以,“怎麼了?臣妾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
言昱還想說什麼,就聽見外麵傳到:“母後太後到——”
慕容傾城有些靦腆的睜開了言昱,嗔怪的看著他,“皇上,母後太後來了。”
“兒臣/臣妾給母後請安。”
許陵樂點了點頭,隻見跟著她一起來的那人給言昱恭敬的行了禮。“臣方亭給皇上請安,給淑妃娘娘請安。”
“方亭!”言昱一看到方亭隻覺得整個人都亮堂了不少。“何時回京的?”
“回皇上,與雲清伯一起回來的。”
言昱頷首,許陵樂瞧著說道:“今兒哀家將他綁了來,給傾城仔細瞧瞧腹中的胎兒。”
言昱的眼裏有些隱憂,方才許燕雅的話她不想去相信,卻又覺得不得不相信,如今方亭來了,正好消解一下他的憂慮。
方亭笑了,“臣分內之責,不敢居功。”
“還想要功?”許陵樂挑眉問道。
方亭訕訕的搖了搖頭,“不敢,不敢。淑妃娘娘請。”
慕容傾城依言回到了床榻上,方亭取出一根絲線,由出雲綁在了慕容傾城的右手腕處。
屋子裏靜悄悄的,尤其是言昱,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方亭的表情,生怕他有一絲皺眉。
許陵樂剛開始還沒有太在意言昱的緊張的神情,可是後來隨著方亭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言昱也變得越來越緊張,這個時候許陵樂才察覺出有些不太對勁。
“方亭,怎麼回事?”許陵樂起身,走到方亭跟前問道。
方亭沒有回答,隻是圍著屋子四處走著。他走到香爐旁聞了聞,然後眉頭越皺越緊。
“方太醫,可是這些香有問題?”
方亭抬頭問言昱道:“皇上可是早就知會有東西有問題?”
言昱猶豫了一下子,沒有說話。
“昱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朕方才去瞧了皇後,她說,她不會讓朕與傾城過上舒坦日子的,所以朕心裏一直都覺得不太踏實。”
許陵樂轉頭看向方亭,“你可別告訴哀家,哀家日防夜防的,卻還是沒防得住。”
方亭苦笑,“還真是沒防得住。”
“怎麼可能?!”許陵樂驚詫,“哀家將出雲特意送到傾城身邊,就是為了怕許燕雅耍什麼花招,不管是吃的東西還是用的香,一定都是檢查過的。”
說話間,方亭已經將香爐裏的香拿了起來聞了聞,然後搖了搖頭道:“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香沒有問題,隻是這個香爐……”
“香爐?”許陵樂有些瞠目,“香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