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浩龍試著走了幾步,雖然腳步還有些發飄,像是沒吃飽飯,有些踉蹌。可連浩龍卻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行動已經沒有任何障礙,體內原本散去的真氣也正在一點點兒重新回歸。丹田裏再次傳來那種充盈的感覺,讓連浩龍激動的再次落淚。
這麼一個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竟然數度流淚,足見他此時是何等的激動。連浩成作為兒子,也是感同身受,父子倆忍不住相擁而泣。
“恩公!你對我們父子兩人的深情厚誼,我們父子此生難報!隻待來世,當牛做馬,任憑恩公驅使!”在連浩成的攙扶下,連浩龍深深的向著秦小白鞠了一躬,振聲說道。
秦小白笑了笑,將他扶了起來,說道“你現在劇毒剛除,身子骨兒還十分的虛弱,不宜過於激動。多多調養一段時間,你的修為會恢複的。”
連浩龍感激的點了點頭,抬頭看向連浩成道“成兒,去,把我的玉枕拿來!”
“爸,拿你的枕頭做什麼?”不光秦小白覺得奇怪,連浩成也是一臉的疑惑。
“讓你去就去,別那麼多廢話。”連浩龍有些不滿的瞪了瞪眼。
連浩成不再多話,急忙按照他的吩咐,將連浩龍的玉枕取了過來。
秦小白打眼一看,那玉枕的品質還真是不低。通體雪白,不見絲毫的雜色。渾然一體,沒有一絲的裂隙。不過再好,也隻是一塊兒玉石,在秦小白的眼裏,委實是沒什麼驚奇之處。
秦小白本以為連浩龍是打算將這玉枕送給他,卻沒想到,連浩龍從連浩成的手裏接過玉枕之後,沒有片刻的猶豫,猛然高舉了起來,隨後重重的摔碎在了地上。隻聽哢嚓的一聲,這價值連城的玉枕,便被摔了個粉碎。
“爸,您這是幹什麼?”連浩成驚呼了一聲,滿臉的不解。秦小白也是十分的意外,不過知道連浩龍這麼做必有深意,並沒有接腔。
連浩龍蹲下 身子,在碎片裏扒拉了下,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赫然顯現了出來。連浩成顯然是認得這塊兒令牌,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連浩龍小心翼翼的將令牌撿了起來,輕輕拭去了上麵的灰塵,露出了它本來的麵容。
整塊令牌並不是很大,約莫有小孩兒手掌大小,呈菱形。正麵雕刻著一條騰雲駕霧的五爪巨龍,活靈活現,通體赤色。令牌的背麵則寫著三個古篆體大字,依稀是‘五龍島’字樣。
這塊令牌,在秦小白的眼裏,可比那摔碎的玉枕珍貴多了。因為這令牌的材質,竟然是‘秘金’所製。
所謂秘金,乃是一種極為稀有的金屬,在天上天界都不多見。隻要那怕一點點,加入到法寶之中,便能讓法寶擁有無堅不摧的威力。像這令牌這般大小的一塊兒秘金,在天上天界可以列為至寶之列,比起萬年靈晶還要貴重三分。
從這塊兒秘金令牌上所散發出來的濃鬱靈氣,秦小白一下子便能肯定,這令牌,絕對不是人界之物。
“爸,您不是說這五龍令已經遺失了嗎,怎麼會藏在您的枕頭裏?”連浩成滿是詫異的問道。
連浩龍冷笑了一聲,道“那是我騙楚家人的鬼話!這五龍令是我們流雲國的鎮國之寶,要是丟了,我怎麼向我流雲國的列祖列宗交代?”
“您說這是五龍令?”秦小白吃了一驚。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五龍令這三個字了。他第一次聽說,是從畢修的口中。龍淵大學和天武學院每年一度的比武,就是為了爭奪這五龍令。秦小白也曾私下裏問過畢修關於這五龍令的詳情,可畢修卻也是知之甚少,根本就說不清楚。今天他從連浩龍這裏意外見到了五龍令,讓他隱隱的覺得,這五龍令的背景,好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
“恩公,你對我們流雲國皇室有再造之恩,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的這份恩情。請您務必收下這枚五龍令,讓我們連家也能對恩公您略表寸心。”連浩龍雙手恭敬的將五龍令遞到了秦小白的麵前。
秦小白一驚,趕忙推辭道“那怎麼行?這五龍令是你們流雲國的鎮國之寶,我可不能收!”
雖然秦小白對五龍令充滿了好奇,可他絕對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連浩龍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什麼鎮國之寶,我看是禍國之根才對!如果不是金夏國覬覦這五龍令,也不一定會大舉來犯,我流雲國也就不會亡國了。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見秦小白還是沒有要收下的意思,連浩龍接著說道“恩公,以我們流雲國的力量,要想保住這五龍令,是根本不可能的。雖然我騙楚家說,五龍令遺失了,但那也隻是暫時的,等楚家回過味兒來,還是免不了來為此而糾纏我們。您就收下,就當是幫我們流雲國免除了一遭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