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豐德和司徒慕同並沒有像華濟源所猜測的,去秦府報信。而是在半路上,便停了下來。
司徒慕同眉頭緊皺的對華豐德道“豐德,我們這一去秦家,那一切可就再無轉圜的餘地了。”
司徒慕同這話一出,華豐德的雙腿立即像灌了鉛般的沉重。兩人都是聰明人,凡話不需要說的太透。華濟源所做的種種,已經將秦古兩家激怒,如果再告訴秦古兩家,華濟源擄走了他們的少爺和千金,那秦古兩家非聯合起來和華濟源開戰不可,那將是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麵。哪怕他華豐德的麵子再大也是沒用。
華豐德雖然嘴上說的痛快,要跟華濟源一刀兩斷,再無父子之情,可這血緣的親密,以及幾十年的父子之情,哪兒能因為這幾句話就真的斷了?華豐德當然也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華濟源走向深淵,而不管不問。
“司徒先生,那您說該怎麼辦?”事關己身,華豐德的腦子有點兒亂,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司徒慕同。
司徒慕同躊躇了片刻,一頓身,道“要是能先想辦法將秦飛雄和古雲婷救出來,那到時候,你給你爹說起情來,說話的分量也足些。”
“可……哪兒那麼容易?現在龍息控製在我爹的手裏,木劍又對我爹死心塌地,想要進入龍息救人,談何容易?”華豐德直犯難。
司徒慕同搖了搖頭,道“總有辦法可想的,我們仔細謀劃謀劃,龍息也不是鐵板一塊!”
……
秦府。
一聽說華濟源到了,秦縱橫和古天霸都是直皺眉。
“這老小子,我沒找他,他倒先找上門兒來了!”古天霸氣呼呼的道。
秦縱橫思量了片刻,道“我看他八成是獲悉了小東重傷的消息,特意探虛實來了。走,我們出去會會他!”
秦縱橫的話音剛落,華濟源卻已經闖了進來。
見到秦縱橫麵露怒色,華濟源幹笑了幾聲,道“秦兄……”
秦縱橫冷哼了一聲,將其打斷,怒道“華濟源,你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這是我秦府,是有規矩的!”
華濟源麵上帶著幾分尷尬,嘴裏說著虛偽的客套話,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的亂轉,待看到躺在床上的秦小白,眼睛裏頓時爆射出幾道精光。
“哎呀,秦少俠這是怎麼了?”一邊說著,華濟源一邊不動聲色的向秦小白靠近,想要更仔細的探查清楚秦小白的傷勢輕重。
秦縱橫豈能讓他得逞?麵色一板,腳下連晃,擋在了華濟源身前。沉聲道“華兄,小東受了點兒傷,現在需要休息,我們還是出去談吧。”
“啊?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傷秦少俠?”華濟源不肯就這麼退出去,一邊義憤填膺的喝道,一邊想方設法的擺脫秦縱橫。
秦縱橫的修為一點兒也不輸給華濟源,華濟源想要擺脫他,那可不是件易事。隻見兩人的腳下各自踩著不同,但卻同樣玄奧的步伐,進進退退,搖搖擺擺的較起了勁。
“華濟源!”古天霸突然一聲爆喝,腳下一滑,加入了其中,與秦縱橫互為犄角,合力將華濟源死死的封在了距離秦小白床榻幾步之遙的地方,不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