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恕老夫冒昧,據我所知,修羅派行事向來正派,絕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激怒了秦先生,要讓您不惜大開殺戒?”南懷仁小心翼翼,顯得十分緊張。
秦小白一皺眉頭,不答反問道“聽老爺子這麼說,好像挺了解修羅派?”
“這……”秦小白這個問題還是真難住了南懷仁。明知道秦小白與修羅派有仇,他要說自己與修羅派關係密切,那肯定不行,萬一要是受了修羅派的連累,那碧落村的百姓豈不是要遭殃?如果撇清自己與修羅派的關係,南懷仁也不願意。一來這分明是扯謊,不是他的行事風格,二來他還想著該怎麼樣化解修羅派與秦小白之間的仇怨,這不光對修羅派重要,對碧落村也是至關重要的大事。
南懷仁的神色已經證實了秦小白的猜測,秦小白微微一笑,不再追問,說道“修羅派擄走了我的朋友,殺了我朋友全家,這仇我豈能不報?”
“四弟……”聽秦小白將大有一家的死算在了修羅派的頭上,鳳浪覺得不妥,正要張口說話,卻被秦小白一個眼神兒攔了住。
“啊?這……這絕不可能!”南懷仁一聽嚇的臉都白了。如果秦小白說的是真的,那這就是血海深仇,可不是見簡簡單單就能化解的了的。這是血債,總歸要以血來償還。
秦小白麵色一沉,有些不悅的道“那老爺子的意思是說,我們冤枉了修羅派?”
“不不不,我……我是說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秦小白這一板臉,南懷仁的心神立時狂跳,忙不迭的說道。
“爹,酒菜已經準備好了。”南楚興匆匆的走了進來,話還沒說完,便發現南懷仁的臉色不對,房間裏的氛圍也有點兒不同尋常,心中不由得一緊。
南懷仁現在愁的心腸百結,哪兒還有心思吃飯喝酒,聽了南楚的話全然沒有反應,與沒聽見一樣。
“爹?您這是……”南楚越發感到不安,呐呐的張嘴問道。
“滾一邊兒去,別煩我!”南懷仁正心煩意亂,對南楚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一聲怒斥,直把南楚嚇了一跳。
“老爺子,好端端的,您發什麼火兒啊?”秦小白笑問道。
南懷仁白眉一皺,有心想要替修羅派說幾句好話,可話到了嘴邊兒,又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最後隻發出了一聲長而凝重的歎息。
“大家……大家吃飯吧。”南懷仁踟躕了半天,方才有氣無力的說出一句。
秦小白哈哈一笑,道“也好!吃完飯之後,我們便要告辭了。東極仙境如此廣闊,想要找到修羅派的總部,隻怕也要費點兒工夫。”
“啊?兩位要去修羅派總部?這好辦的很,吃完飯後,我派人送兩位去……”
“兔崽子你給我住口!”南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懷仁高聲喝斷。南懷仁這邊兒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化解秦小白與修羅派的矛盾,南楚那邊兒卻眼巴巴的要主動送人家去,南懷仁隻恨不得衝上前去,將南楚的舌頭拔了才好。
“爹,您這是怎麼了?秦先生對我們有如此大的恩德,我們給他帶個路有何不妥?”南楚倒是耿直,竟然罕見的與南懷仁頂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