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百鳥翁和溪夫雄如此‘爽快’,葉思彤自然是十分高興。這就迫不及待的轉身要去接師父英緯過來,卻被葉問道給喝了住。
“爹?”葉思彤完全不明白葉問道的用意,臉上滿是疑惑。
葉問道衝她露出一抹苦笑,可有些事情,並不能在此下說明,搖了搖頭,對百鳥翁說道“英師父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麻煩兩位了。”
“爹,師父的傷明明……”沒想到葉問道會這樣說,葉思彤心中焦急,忍不住嚷了起來。
“思彤住口!”葉問道的嗓音陡然提升了八度,將葉思彤嚇了一跳。“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爹,您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讓兩位前輩替師父療傷?”葉思彤不甘心,急聲問道。
“思彤,你師父的傷真的已經好了,你就不要擔心了。”
“騙人!昨天晚上師父他明明還……”
“思彤,你難道連爹的話都不相信了嗎?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看。”葉問道急了,厲聲喝道。
葉思彤對葉問道的態度大感不解,更覺得委屈,明明師父的傷十分嚴重,葉問道卻硬說是好了,堅持不讓金芒宗的兩位高手出手相救,這在葉思彤看來,無疑是斷了師父的活路。她不明白,平日裏葉問道和英緯以兄弟相稱,相交莫逆,為什麼在關鍵時刻,葉問道竟然會狠心的不顧英緯的死活?
葉思彤還想要再說些什麼,這時百鳥翁站起了身來,笑著說道“葉族長說英師父的傷好了,那英師父就一定是沒事了。不過,英師父遭此劫難,我們這些做朋友的,總要去看望看望。葉族長,這個您應該不會反對吧?”
“不瞞兩位,英兄的傷也是初愈,正在調息,隻怕不宜見客。兩位的好意,我會向英兄轉達的。”
“葉族長放心,我們不會打擾到英師父,隻是遠遠看上一眼,哪怕表表我們的心意。夫雄,我們走吧。”百鳥翁不顧葉問道的阻攔,招呼溪夫雄站了起來。
葉問道心中暗暗焦急,現在他已經可以肯定,百鳥翁和溪夫雄此番前來,絕不是為了幫助月修族對付幻獸族,十有**是想趁人之危,將月修族的修士一舉籠於麾下。
在平日裏,金芒宗高高在上,根本就不將月修族中的修士放在眼裏,可是眼下,金芒宗在對付幻獸族的過程中,傷亡也是慘重,急需補充,那月修族的修士,便成了他們眼中的香餑餑。意欲招攬,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而站在葉問道的立場上,將月修族的修士全都交給了金芒宗,那就等於是在幻獸族的麵前主動解除了武裝,任其宰割。葉問道壓根兒就不會相信,金芒宗會在乎月修族百姓的死活。在他們而言,隻要得到了月修族的修士,那目的便達到了,月修族的百姓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可葉問道並不敢直截了當的拒絕金芒宗,而從百鳥翁,溪夫雄兩位七級高手聯袂而來中,又不難判斷出,金芒宗是誌在必得,似乎雙方的衝突將不可避免。在這樣的情況下,月修族無可倚仗,唯有同樣是七級之境的英緯,還能令金芒宗略有顧忌。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葉問道才會不假思索的說出英緯的傷勢已經痊愈的話。如果一旦讓百鳥翁和溪夫雄得知英緯已經傷重到失去戰鬥力,那兩人就再也沒有了顧忌,葉問道也就徹底失去了談判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