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蔡定山的吼聲落地,章慶的屍體也倒在了地上。
“不知死活的東西,萬鵬幫還沒有改姓呢!”朱鶴軒衝著章慶的屍體滿是不屑的呸了一口,說話的時候,目光卻是衝著蔡定山,示威的意思,毋庸置疑,毫不遮掩。
蔡定山的眼睛當時便化作了鐵青色,咬牙切齒的衝著朱鶴軒道“敢在這裏殺人,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不知死活!”
“是嗎?”朱鶴軒冷笑了一手,右手猛然一甩,沾染在上麵的鮮血,瞬間化作一滴滴,猶如暗器般,向著蔡定山激射而去。別看隻是一些血滴,但其中注滿了靈力,足可射透鋼板。
蔡定山吃了一驚,下意識的便要聚力抵擋,體內陡然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痛楚,這才讓他想起,他身上還帶著傷。不敢逞強,急忙向一旁躍了開。蔡定山幾乎才剛一挪動,那無數血滴,已經射了過來,竟然如同手雷一般,在他身旁紛紛炸開。
蔡定山這才意識到,朱鶴軒那看似隨意的一甩,其實一點兒也不隨意,在這一滴滴血珠子之中,不知道藏下了多少暗勁。蔡定山雖然躲了開,可仍然不免受其炸裂威勢影響,身形堪比風中楊柳,連連搖擺。
望著蔡定山那滿臉的驚容,朱鶴軒冷笑了一聲,譏諷道“蔡定山,是誰這麼有本事,把你傷成了這個樣子?告訴我,我非得找到他,與他浮一大白不可!”
蔡定山恨恨的瞪了朱鶴軒一眼,喝道“到時候我將你們一起送到陰曹地府,你們大可以喝個夠!”
“好!那我先送你下去,麻煩你為我們打打前站!”朱鶴軒麵色一厲,雙掌一揚,身形飄然而起,帶著三分鬼神莫測的氣息,直向著蔡定山而去。
趁人之危,與朱鶴軒的行為準則雖不相符,但他對蔡定山著實恨極,更欲除之而後快。
“朱鶴軒,你好無恥!”見朱鶴軒向著自己攻來,蔡定山隻恨的牙根癢癢,重傷之下,他簡直就是朱鶴軒砧板上的魚肉,可說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朱鶴軒卻是毫不理會,冷笑連連的道“你大可以去向閻王告我的狀,我沒意見!”
冷笑聲中,朱鶴軒的攻勢非但沒有絲毫放鬆,反而更加緊逼。道道掌勁,卷起層層狂風不說,更帶著陣陣淒厲如鬼哭的可怕風聲,光是這聲勢,便足以讓在場的眾人心神震顫。
蔡定山若是在全盛之時,自是不怕,可此時的他,卻是怕的要死。不等朱鶴軒的攻勢鄰近身旁,蔡定山便不禁發出一連串的驚呼聲,整個人發瘋似的向後爆退。
“蔡定山,你還想逃嗎?納命來!”朱鶴軒狂喝一聲,淩空飛掠的身形,瞬間提速三成,眨眼的工夫,便已逼至蔡定山的麵前。
“放肆!”就在蔡定山退無可退,幾乎已經到了絕境之時,蔡定軍飛身而來。手中提著戮天仙劍,衝著朱鶴軒遙遙一指,立時間,便有一道犀利陰冷,充斥著死亡氣息的銀芒,呼嘯而出,直奔朱鶴軒而去。
這一道劍氣,委實非同小可,其速度之快已然令人震驚,可其威力之盛,更是令人不可思議。朱鶴軒渾身的汗毛都在這一刻齊齊豎了起來,渾身從裏到外,無不透出危險的警兆。朱鶴軒縱橫江湖一生,還是第一次嚐試離死亡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