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想請假,可以嗎?”離開試鏡現場不久,許巍就向沈以安提出了請假。
“請假?”沈以安有些奇怪的反問道,在她看來,許巍就是典型的工作狂,根本不可能會突然請假:“你家裏有什麼事情嗎?”
“我約了人見麵。”許巍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隻是含糊其辭。
沈以安一下子就誤會了,她笑著拍了拍許巍的肩膀,說道:“原來我們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你需要錢嗎?要去約會可要打扮的漂亮一點。”
許巍紅著臉搖了搖頭,她沒有想到沈以安居然誤會了,但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好轉身跑了。
而這一幕在沈以安眼裏就是惱羞成怒而已。她抿著嘴笑了起來,劉暢然正好過來接沈以安下班,沈以安索性坐著劉暢然的車離開了。
許巍非常緊張,在約定的時間之前就來到了綠島咖啡。讓她意外的是,約定的人居然也提前到達了。
許巍進來綠島咖啡,遠遠的看到一個偉岸的背影坐在約定的位置,她一眼就看出那個人的西裝價值不扉,這讓許巍心裏非常高興,看來對方不是一個缺錢的人,這次很有可能就會買走他們的房子了。
要知道,越是有錢人時間就越寶貴,如果不是已經有了購買意向,恐怕他是不會約出來見麵的。
“你好。”許巍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然後走到了男人的對麵。
在拉開椅子的那一瞬間,她看清了這個人的麵孔,驚的站在了那裏。
居然是汪碌風?許巍其實從來沒有跟汪碌風麵對麵的接觸過,但是作為沈以安的助理,她當然對汪碌風有著最基礎的了解,起碼看到人能認出來。
許巍雖然比較單純,但卻不是一個天真的傻子,她一下子就感覺出來了不對,汪碌風怎麼可能來找她買房子?恐怕這件事情是針對沈以安的陰謀。
許巍皺了一下眉頭,轉身就準備離開。她不準備對這個男人說任何一句話。
作為沈以安的助理,他對汪碌風的所作所為非常清楚,對汪碌風的行為非常不齒。
“剛來怎麼就要走呢?難道你不想談一談令弟的病情嗎?”汪碌風坐在那裏,對許巍的反應一點也不驚訝,他輕描淡寫地拋出了一句話,就讓許巍站立在了那裏。
許巍不斷的告訴自己,這一定是一場陰謀,汪碌風所圖,肯定是跟沈以安有關,但是她最疼愛的就是自己年幼的弟弟,汪碌風的話讓她無法離開。
許巍深吸了一口氣,拉開凳子坐了下去,雙眼直直的看著汪碌風:“說吧,你找我來要做什麼?”
“不要那麼著急,先喝點咖啡壓壓驚。”汪碌風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然後招來服務生,點了兩杯咖啡。
在等待咖啡的間隙,汪碌風開門見山地對時許巍說了自己的來意。
“我知道你的弟弟現在得了白血病,需要治療,不僅高昂的醫藥費讓你們頭疼,更重要的是沒有合適的醫生,對嗎?”
“你居然調查我?”沒有一個人會喜歡別人調查自己,許巍當然也一樣,她皺著眉頭看著汪碌風,十分不悅。
“現在的關鍵點不是我調查了你,而是我能提供給你們想要的一切。”汪碌風笑了笑,一語切中許巍的命脈。
汪碌風說的沒有錯,許巍一家為了救弟弟的命。去了很多醫院,見了很多專家,但是,她弟弟的病情比較危重,大家都隻能保守治療,沒有任何醫生有把握說可以治愈。
甚至他們連可以維持多久都不敢保證,這讓許巍一家十分忐忑。
“哪個醫生?”許巍想了想問道。
“我家在美國有一點關係可以請到史密斯醫生。”汪碌風跑出了自己的橄欖枝,史密斯醫生是關於白血病治療的權威,很多人捧著大把的金錢,都無法請到他為自己的家人看病。
他知道這個名字一說出來,許巍一定沒有任何抵抗力。
沈以安雖然舊了許巍一麵,但是對於許巍來說,她弟弟的性命要比她的生命更加重要。
果然,許巍堅定的神色一下子就動搖了。
服務生已經把咖啡遞了過來,許巍端起來也不顧是否滾燙,直接喝了一口,才冷靜下來,接著問道:“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許巍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汪碌風一定別有所圖。
其實按照汪碌風的想法,他希望許巍直接指正說當初沈以安並沒有救她,隻不過是以上司的身份威脅她,要假裝被救。
但是董事會一致認為這樣對許巍來說可能太難接受。而且這樣說出來恐怕也會有很多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