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和溫暖,截然不同。
久而久之,他也覺得自己像一具冰冷的屍體——和薑小姐旗鼓相當的一具僵屍。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性,向著陽光的天性。他在這裏,才能體會到一種強大的暖和,飛蛾撲火似的。
當那雙短短胖胖的手臂這樣用力地抱住自己,就像一隻企鵝似的,那麼蠢笨……她嫣紅的臉,嫣紅的嘴唇,清秀而烏黑的眉毛,同樣漆黑黑的頭發……就像一個嬰兒,一個蠢笨的小孩子。
她笨手笨腳摟住他,全身的熱量傳遞給他。
這在以前,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常常地來到這張床。
有薑月明這樣的珠玉在前,任何女人,他看起來都寡淡三分。再美麗的,再年輕的,再純潔的……他看起來都差不多。
事實上,他絕非一個**的男人,擁有過的女友屈指可數,熱戀過的,唯有月明一人。之前種種放蕩,種種不羈,都是因為,心被那個女人刺得鮮血淋漓。
但是,如今,她在他的家裏,在他的金屋裏,他非但沒有覺得距離近了,反而越來越遠了……
得到一個人的身子,得不到她的心。永遠永遠,別奢望她能如他愛她一般吧?
他沮喪得一塌糊塗。所以,才隨意找一個替身?
僅僅是因為溫暖吧。
對的,這個叫小寶的女人很溫暖。他可以從她身上吸取熱量,就是這麼簡單。
他更緊地將小寶抱住,頭也埋在她的肩上,這一刻,仿佛什麼都不想了。鬱悶也罷,煩憂也罷,傷心也罷,都敵不過這一片刻的溫暖相擁。
就像一個黑山老妖,要把人類的精血吸取得幹幹淨淨?
有時候,他幹脆在這裏處理一些文件。
她伸長脖子去看的時候,他就責一聲:“你看得懂嘛?看什麼看!”
她咂舌,老老實實地搖頭,看不懂。
“哼,你這樣豬一般的家夥,想你也看不懂。”
她在他眼裏,就是一隻豬。一隻母豬。一隻在他情緒極壞的時候能讓他盡興宣泄的母豬。
偶爾他又心血來潮,追問:“李小寶,你念過書沒有?”
她搖頭。他對此並不懷疑。
往高處估計,這家夥頂多中學畢業,或者大字不識一個。不然,怎會沒有一個朋友,一個親人,連手機也不用?他甚至猜測,也許她是什麼遙遠山區來的鄉下妹子,沒有任何見識,隨波逐浪,攀上他這棵大樹就不鬆手。不然,這年代,但凡三分姿色的女人都驕傲得不得了,天天喊著女權至上,誰肯如她這般溫順到幾乎麻木的地步?
他大笑:“你是哪裏來的淘金妹?”
她也笑。不回答。
臉上是一種茫然的表情。暗地裏,其實她也在問自己:我是誰?我從哪裏來的?我到這裏幹什麼?
一隻腎失掉了不打緊,但是,未來呢?尊嚴呢?是不是因為睡得太久了,變得太懶惰了,所以,將前程往事已經忘記得一幹二淨?是早已忘掉還是刻意希望自己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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