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原本對白可兒還有些鄙視的百姓,紛紛改觀。
她也是個善良的姑娘,能為被逐出宗譜的妹妹做到這個份兒上,已是情深意重。
白可兒故意穿得一身縞素來此,為的就是挽回自己的名聲,她先前勾引十王爺不成,反被拋出孫記酒樓,顏麵掃地,如今她鹹魚大翻身的機會來了,隻要抓住機會,她落敗的名聲就能重新變好。
一邊聽著百姓對自己的誇獎,她一邊還不忘朝白靈兒投去挑釁的眼神。
就算十王爺護著這賠錢貨又怎麼樣?笑到最後的才是勝利者。
她不會輸的,不會輸給一個以前被她踩在腳下的廢物。
白靈兒心頭一沉,這就是白可兒的目的嗎?
把她當成跳板,把他們家遭遇的打擊當作橋梁,借機作秀?
“姐,你來多久了?”白靈兒體貼地問道。
“不到一個時辰。”白可兒‘認真’地燒著冥紙,不施粉黛的小臉透著幾分蒼白,幾分楚楚可憐。
她這副樣子與白靈兒精神百倍的模樣行程強烈反差,門外的百姓一時也偏了心,對她多了些好感,而對白靈兒則是很不喜歡。
“白靈兒,你看看他們,哼,這就是你的報應!”白可兒壓低聲音,姣好的容顏因得意與嫉妒,逐漸變得扭曲。
百姓們隻能看到姐妹倆的背影,並未看到她這副厲鬼般似要吃人的樣兒。
白靈兒憤然攥緊拳頭,擠出一抹笑:“姐,你渴了嗎?我去給你找水喝。”
“好啊。”白可兒自然不會放過奴隸她的機會。
拍拍手,從地上站起來,白靈兒轉身出了門,頂著四周如針芒刺背的目光,到隔壁街坊家裏借了一個瓷碗,又從井裏打了一碗水後,她才謝過鄰居,回到老李家中。
盛滿清水的瓷碗在她的手中左右搖晃,但碗中的井水,卻沒有灑出來分毫。
這裏頭,她可是加了料的。
白靈兒身後那條狐狸尾巴,這會兒正歡快的左右擺動。
“姐,給你。”將碗遞給白可兒。
她得意的接過,下巴抬得很高,似乎很是享受白靈兒對自己卑躬屈膝的滋味。
冰涼的井水喝下後,白可兒把瓷碗往白靈兒懷裏一扔:“靈兒啊,你還是快來給老婆婆燒紙吧,她生時日子過得那麼苦,現在人走了,我們應該讓她過上好日子。”
百姓們在心裏為她高尚的話語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白秀才的女兒,知書達理啊。
“恩,姐,你人真好。”白靈兒一臉讚同,挨著她蹲下。
“廢話,我再怎麼也比你這賠錢貨強!你個蠢貨,以為會賺錢了不起啊?開個什麼美容店,每天拋頭露麵,將來看你怎麼找婆家,還勾引十王爺,讓十王爺厭惡我,像你這種人,怎麼不去死?”白可兒溫柔的笑著,可嘴裏如炮仗般吐出的話,卻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白靈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哈哈,真話果的藥效發作啦。”白白樂得在空間裏滿地打滾,活該,讓這女人欺負主人。
“裝什麼可憐?就你這德性給我提鞋都不配!要不是為了挽回我的名聲,你以為我樂意跪在這裏燒錢嗎?一個老不死的東西而已,我呸!”不是的,她不想說這些的!白可兒忽然發現自己管不住嘴巴,她心裏想的話,不受控製的說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
“姐!你你怎麼能這樣說老婆婆”白靈兒將演戲演全套的做法貫徹到底,她如蒙雷擊的問道,小臉蒼白似紙。
門外的百姓儼然被這場狗血的反轉劇嚇傻,誰能告訴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不停擦著眼睛,以為自己在做夢。
院子內外靜悄悄,唯有白可兒怨毒的話語不斷飄蕩:“什麼老婆婆,不就是一個早晚都得死的老東西嗎?她死了也好,正好給我機會表現,隻要我好好表現,你這賠錢貨就別想再抬起頭。”
“嘶!”好狠的心腸,抽氣聲此起彼伏。
白靈兒心頭微寒,她沒把白家的人當作親人,但她也從來沒有主動去招惹過他們,就算爹娘分家出來,可該給的銀子,他們一分也沒少過,可到頭來呢?白家人是怎麼對待他們的?
說他們是人渣,都是對人渣這個詞的侮辱。
“主人,這女的欠教訓,人家好想揍她一頓。”紅紅咬牙切齒地說道,敢當著它的麵羞辱主人,它和這女人沒完!
“同意!”白白高高舉起爪子,“紅紅你不知道,在你還沒做我的小夥伴前,她就欺負過主人好多次啦。”